薄司寒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半晌后,低哑笑了起来。
瞧,这可从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她上一次敢跟他谈条件时,他就现她可狠着呢。
从怯懦胆小到凌厉狠绝,一个晚上一个变化,快得令人惊讶。
无耻的男人扬扬眉抽出一张支票,递给周然。
“你自己去处理一下。”
其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五分钟后,苏语鹿面无表情的回到包厢里。
包厢还是一片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而语鹿的舅舅也到了,正拿着话筒,扯开了领带,带着七分醉意随着音乐摇晃着胖硕的身体。
秦思思怕语鹿笑话,凑过来与她咬耳朵。
“你舅舅刚谈成了一笔大单。”
“什么?”苏语鹿完全没在状态,还想着晚上找什么借口离家。
秦思思捂着嘴笑:“你舅舅之前不是在开一个温泉酒店吗?因为资金链断了,工程就耽搁下来了。说来也是奇怪,薄氏竟然也看中了那个项目,愿意注资一个亿。”
苏语鹿愣愣望着岳森脸上的喜上眉梢,很想笑。
如果她现在笑出声来,那声音一定好像某种枉死的冤魂。
其实她应该想到,薄司寒每次来,都是做好了完全准备,让她无处可逃。
傍晚回去后,苏语鹿早早洗了澡,过了一会儿便找借口说自己好像感冒了,从药箱里拿了两粒感冒药,进了房间。
何子帆透过苏语鹿门缝下的光,看到她不到九点就睡了。
哪里晓得,她不过是再度挥了爬墙技能,从窗户沿着排水管道爬了出去。
周然在小区门口等她,把她送到了酒店。
那天晚上,薄司寒破天荒一见到她便赶她去洗澡。
她在冲澡的时候,她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对自己选择对他顺从与屈服的行为感到十分不齿。
这种精神上的臣服,会让她流出看不见的鲜血,却又呼救无力。
“苏语鹿。”
敲门声响起,男人的语气依旧生冷。
里面的水声突然消失。
苏语鹿拧开门,浑身是水,面色憔悴的站在门缝里。
她现在还不想死,她也不会这样死,太便宜这个人了。
男人看她两眼,没说话,转身去衣柜里取了一张干净浴巾,拿过来把她裹起来,横抱起扔到床上。
雪都是个5a级旅游城市,薄家自然在雪都也开了酒店。
知道他今晚要入住,酒店负责人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洗漱用品、睡衣拖鞋。
等结束后,他洗完澡出来,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苏语鹿已经穿戴好自己的衣服,坐在凳子上,准备告辞。
她以为,他找她来就是为了这个事,现在她该走了。
薄司寒却叫她就留在这里。
“我晚上不回家我舅舅舅妈肯定会找我。”
薄司寒理都没理他,用毛巾擦着头。
薄司寒看她一眼,懒得解释:“帮我吹头。”
她没办法,只能拿起吹风机,把温度调到最合适的位置,帮他把头吹干。薄司寒的头浓密,她打理他头的动作轻手轻脚,他的视线会不由自主的透过镜子去捕捉她脸上的神情。
她脸上的神情已经变的很平和,皮肤雪白身材纤细,如同花骨朵一般含苞待放。
她温顺的时候,真的很乖,好招人疼。
荷尔蒙的释放已经平息,但此刻,薄司寒却很想抬手揉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