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桓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在沈夜惟对面坐了下来,“师父,别的我不敢夸大……这棋,我让你三子,怎么样?”
“哦?”沈夜惟提起一枚黑子,兴致比之前更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
隔壁屋,所有人都把耳朵贴在房屋左侧的墙壁上。
“你们说,首领是怎么想的?”
一名弟兄尽量压低声音,问道:“四个小时过去了,首领居然把他师父杀了个片甲不留……他到底懂不懂啊?”
这也是颜逸和池复万万没想到的发展。
首领的棋艺一项厉害,他们都清楚;但在这种场合下,首领居然不顾情面,直接把沈夜惟杀了个片甲不留,这沈夜惟能高兴的起来吗?!
他沈夜惟不高兴了,首领还能得逞吗?!
“咱们做兄弟的,得想个办法。”
颜逸小声说了句,“首领有几百年没发情了。这次好不容易有征兆,万一沈夜惟今年冬天和首领因此闹翻,这发情期,首领可能就得硬熬了。”
发情期硬熬……
这几个字眼,在场的人听着都打哆嗦。
池复就说:“我看这事够呛。要不咱们现在上山,替首领寻一匹母狼吧……”
“去去去,别乱说。首领要是对那些有兴趣,现在早就儿孙满堂了。”
颜逸愁的要死。他跟了首领这么多年,也曾疑惑过,首领怎么就过得这么清心寡欲。
万万没想到,首领的心居然在他师父沈夜惟那儿。别说母狼了,沈夜惟甚至连狼都不是。
……
阎桓在一颗一颗地收拾着棋子,沈夜惟起身去倒了两杯茶。
“感觉好些了么?”沈夜惟这样问道。
几盘棋局下来,阎桓是真的玩爽了,心情也没有刚刚那么烦躁了。
看似是沈夜惟要他陪着下棋;实际上,沈夜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阎桓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宣泄心中多余的情绪。
隔壁屋的那群人不懂,他们两个人懂就行了。
“好多了,真的……谢谢师父!”
至少,这一晚是顶过去了。
阎桓将手里的棋子放入棋盒,“天快亮了,一会就要启程。你想不想吃点东西?”
“我就不必了。”沈夜惟打开房间内的电视,拿着遥控器随手翻着频道,余光却一直在留意着阎桓。
他隐约记得,前几天……阎桓好像也起了很大的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才导致他进入了发情期。
抛开这些不谈……阎桓怎么都不想解释一下,鬼市那晚为什么会突然吻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