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把人抱到房间里放在床上,看着旁边床头柜上放着吃去了一半的药,俞北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病了多少天。
俞北翻完了一个袋子的药都没有看到有能退烧的药,烦躁的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道“买点退烧药给体温计来xxx小区这,麻利点。”
“好的小俞总,”助理接到电话以后就连忙给俞北送过去。
俞北看着床上的人,原本苍白的脸被渐渐地烧得通红起来,难受得都已经要微微张开嘴来呼吸了。
俞北低骂了一句,走到浴室里接了一盆冷水回到房间,把毛巾浸湿拧干后,敷在了韦宵的额头上,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一股凉意韦宵才好受了一些。
助理很快把药送到了韦宵的公寓,进门时还提了一袋外卖进来,俞北看了一眼,冷冷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我刚要开门进来时,一个外卖员送到的,应该是韦少爷点的,”助理诚实的回答道。
俞北接过看了一眼,看完觉得不知道韦宵是蠢了还是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还订川菜吃,被红油盖满的菜,俞北看着就头疼,直接丢给助理道“药留下,这个你拿回去吃,走吧。”
“可是,这不是韦少爷点的吗……”助理小声道。
俞北烦躁的吐了口气“让你拿去吃你就拿,废什么话,他现在能起来让你赔似的。”
助理这才连忙接过,在俞北的驱逐下,提着外卖离开了公寓。
俞北头疼的看着桌子上的药,翻出体温计回到韦宵的房间里跟韦宵量了个体温,量完才知道这人都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
俞北把体温计放在旁边,知道想不明白这人现在怎么三天两头就是病着,不是胃病就是烧,麻烦得要死。
从袋子里拿出助理买的布洛芬兑水,俞北直接把韦宵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拍了拍韦宵的脸叫道“醒醒,把药吃了。”
可韦宵只是不舒服的哼唧了两声,并没有睁开眼,歪靠在俞北的怀里。
本来是想找这人算账的,想问问这人到底是什么态度,让滚就真的滚了,以前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结果想着却要自己来照顾,俞北压着脾气,直接用调羹撬开韦宵的唇齿想把药灌进去,可是刚灌得一小口,药又立马顺着韦宵的唇角流了出来,滴到了衣服上。
“玛的”俞北骂了一句,又灌了一口,可还是一样,顺着嘴角都流了出去。
“特么的,你咽下去是会死还是会怎么样,”俞北对着昏睡的人儿怒道,从小到大还没有照顾过谁,如果是换做别人,俞北早特么的扔到外面去了。
原本也就两调羹的药,现在一口都没有喝进去,全都被韦宵吐了出来,俞北抽过纸巾囫囵的给韦宵擦了嘴角,端着碗出去,又冲了一碗回来。
也不像方才那样灌了,扶着韦宵,俞北先喝了一口在自己嘴里,然后低下头嘴唇跟韦宵的贴着了一起。
韦宵感觉不舒服,动了动扭头想往旁边躲,可是却被俞北紧紧的扣住了后脑勺动不了,难受的哼唧了一声。
俞北直接撬开韦宵的唇齿,把药渡了过去,就这么把药给韦宵喂完了,随后直接关上门,在外面沙上坐着,点了一根烟抽起来。
抽完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俞北看了一眼,知道是韦宵的手机,打来的号码并没有备注,以为是什么人找韦宵,俞北便滑动着屏幕,直接把电话挂了。
可是没过来了一会,电话又打过来了,俞北又看了一眼,烦躁的直接接了起来,想看看韦宵到底找了什么人,就这么急着找。
可是还没有说什么,电话那头便直接传来了韦德劈头盖脸的声音“韦宵,我不管你在哪,马上给我搬回来。”
俞北听出了韦德的声音,听到这话,好像清楚了韦宵为什么会突然搬出来,冷冷的开口道“韦叔叔,上次取消的项目还没有得到教训是吧?”
“俞少爷,怎么是你拿着韦宵的手机。”韦德直接惊住了,上次被俞北突然撤掉的合作项目赔了不少钱。
而且这次突然回国,主要也是因为现在韦家的资金在国外也周转不过来,想着回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出路。
“这个韦叔叔就不用担心了,韦宵在我这挺好的,”俞北冷冷道,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韦德原本还想着跟俞北谈谈看能不能还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看到那被挂掉的电话,瞬间怒了“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黄口小儿,真不知道在这摆什么架子,上次要不是他突然撤掉那几个合作项目,我韦家都不至于像现在这么困难。”
旁边坐着的女人也是一脸愁苦的样子,开口道“要不试试找找江家?”
韦德把手机扔桌子上,冷哼了一声“江家,江家哪是那么容易就攀上的,而且现在江氏公司的负责人也不在,也是一个黄口小儿在管,谈个屁。”
女人拉住韦德的胳膊道“那怎么办,要是……要是韦宵突然撤股,那公司不就真的垮了?”
“闭嘴,”韦德呵斥道,想不到有一天也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拿股份来威胁,如果是小股份还好,可现在韦宵手里的股份,重中之重。
女人不再敢吱声,愁苦的坐着了沙上。
俞北靠在沙上揉了揉眉心,突然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难受的哼唧声,俞北烦躁的闭上眼,不知道这人又是要搞什么鬼,还是忍不住起身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韦宵整个人都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疼得脸都快扭曲在了一起,原本烧得通红的脸,也都已经苍白了。
“又搞什么鬼,”俞北小声说了一声,走过去坐在床边把韦宵扶起来,才现韦宵整个人都颤抖着,贝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像是在忍受着痛苦般,手也死死捂着胃部。
俞北这才看出来,这人多半又是胃病犯了。
“韦宵,”俞北叫了一声。
韦宵听到了,可是疼得眼睛怎么都睁不开眼,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叫着自己,只能低吟着一声“疼。”
俞北听到了,心跟着颤了颤。
不知道这个样子怎么把这个人挪去医院,俞北只能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慕少川。
慕少川刚换完衣服从衣帽间里出来就接到了俞北的电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人没事打电话过来干嘛,两个人又不是很熟,而且要是把俞北跟江祈安分做两派的话,慕少川都算是江祈安这一派的。
秉承着治病救人的道德,慕少川还是摁下了接听键,慵懒的问道“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