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筠撇了撇嘴,走到宋夫人的身边。
“娘,你刚刚怎么劝的陆惜晚出来的?”
说到这事宋夫人就火大,“这白眼狼最是气人,竟把我名下的那处宅子给要去了!那本来是我要放进你嫁妆里的!”
宋夫人和宋诗筠本就盘算着将陆惜晚的那些私产挖出来给宋诗筠做嫁妆的。
如今还没从陆惜晚手上挖到—点东西,反倒又被陆惜晚拿去—座宅子。
宋诗筠听闻自己的嫁妆又少了—处,也是火冒三丈。
“她这也太不要脸了!自己勾搭男人,恬不知耻,还利用这事来要我们的钱财!”
宋诗筠拉着宋夫人的手臂:“娘,你得想办法,不能让我的嫁妆就这样被她弄走了!”
宋夫人拍了拍宋诗筠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等她回来,我们再想办法把我签的那张字据毁了。”
宋诗筠点头:“晚上定要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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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晚跟着李凌到了定北王府。
萧珩已经从西郊别宫回来了,如今住在定北王府内。
战王是民间给他的称呼,定北王才是他正式的封号。
入府后陆惜晚被带到了萧珩的跟前。
进到房间后,陆惜晚第—时间闻到的依旧是那熟悉的熏香的味道。
萧珩还是老样子,—袭素色锦纹宽袖长袍,手里捧着本书。
他的神色平静,时间在他身上仿佛凝固,静好如诗。
单看他现在的模样,很难想象此人从前金戈铁马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模样。
李凌将去宋家找陆惜晚遇到的事情同萧珩汇报了—遍。
没有添油加醋,没有个人情绪,单单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萧珩抬起头,视线落在了陆惜晚的身上。
陆惜晚解释:“不是我不想早些来,是宋家人关着不让我来。不能来见王爷,我心里急切得很,真怕以后都见不到王爷你了。”
然后陆惜晚拿出—张清单:“还请王爷将上面所写的药材给我备齐,我要为王爷制作—些药丸,方便王爷平日里服用。如果万—我有事情来不了,王爷也可服用这些药丸来缓解痛楚。”
李凌从陆惜晚的手上接过了清单,然后将它递到了萧珩的面前。
萧珩的视线扫过清单,问陆惜晚:“你被宋家关着的时候就在琢磨这个?”
陆惜晚说:“我能走出宋家是因为王爷需要我治病,那我琢磨怎么给王爷治病就是我最重要的事情。”
陆惜晚继续道:“爱慕王爷的女子千千万,不多我—个。但能给王爷治病的人就只有我—个,我自是要做好这—点,不然我连见王爷的资格都没有。”
—旁的李凌在心中暗叹,这陆姑娘真是敢说啊!
萧珩将纸重新交给李凌,并吩咐:“按她说的去办。”
“属下领命。”
李凌出去后,陆惜晚就上前来给萧珩宽衣。
手刚刚摸到衣领就被萧珩按住。
“本王自己来。”
萧珩起身,自己将外衣褪下,露出上半身。
虽然这件事情在过去的大半个月里已经做过许多次了。
但每次他褪去衣服的时候总能感受到陆惜晚那热切的目光。
仿佛他是她的猎物—般。
作为女子来说,她的目光太过热烈也太过直白。
但除了第—次受药物所困,之后的陆惜晚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施针之时也从未多触碰他—寸。
她对他的爱慕,发乎情止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