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这低沉磁性的嗓音似粗糙的绳结在沈宁心上磨啊磨,痒得沈宁心猿意马,只因为这两个字就腾升极大的兴奋和满足感。
“你不喜欢沈家人唤你宁宁?”薄肆野又问。
…沈宁眼睛瞪得更大了,回想今天沈父亲切唤他时,他有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好像是没有…毕竟伪装微笑是他最擅长的事。
薄肆野深深凝视着沈宁,压下心底翻腾的爱欲,咽下已到唇边为之过早的话,再张唇轻声说道。
“要是不喜欢沈家,以后就少去,我不想看到有一天你躺在病床上,还在为沈家人辩解。”
沈宁将容易被感动的自己唾弃一番,压下心头的抽痛,打字说。
[不会的,有您在,他们不敢那么狠。]
意思是,沈家人怕病重的你,但怕的不多,有你的面子在还是会挨打。
薄肆野这次像是接收到沈宁准确的意思,唇角勾了勾,指尖点了点沈宁的额头,轻笑一声说,“那好,还会活着向我告状,就不算狠。”
听明白薄肆野是什么意思后,沈宁心中一震,突突直跳,好半晌才敢小心抬眼看薄肆野的脸色。
没有看到想象中冰冷严肃的脸庞,他才松了一口气,适时蹭了蹭薄肆野的大手,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薄肆野指上。
沈宁清楚看到薄肆野骨节分明的手颤了一下,然后逐渐收紧,再若无其事地收回去。
这天晚上沈宁是和薄肆野一起睡的,病床不算小,睡两个成年人也绰绰有余,不过沈宁还是觉得很别扭。
和家里的大床到底有区别,大床上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中间几乎能空出这么一个病床。
但病床上的空隙只能再容纳一个孩子,稍有不注意,两人的手就会触碰。
薄肆野的手骨节分明,摸着也是极其舒服,但温热的触感却让沈宁触电一般,快收回手,煎熬着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沈宁醒来时,薄肆野正坐在窗台前的轮椅上,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宁轻手轻脚下床洗漱,然后在薄肆野身旁坐下。
薄肆野听到身旁声响,慵懒轻挑了下剑眉,淡淡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他说,“薄修厉想见你。”
听到‘薄修厉’的名字,沈宁几乎是瞬间清醒,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什么鬼,薄修厉怎么又来了!
[我不想见他!]
薄肆野抬眸饶有兴瞧着沈宁浑身僵硬的样子,低笑一声后,轻启薄唇淡声说。
“怕什么,只要你乖乖听话,薄修厉的伎俩又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