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着自家主子,只能说声抱歉了。
三日后,幽王等不及悄悄离京而去,叮嘱他必须问清其来历,不想他刚一个错身,女子便消失不见,又实在不便四处打探,只得遗憾离开。
为此,他足足挨了三十军棍,可连他自己都认为是活该。
看了资料,他才恍然:难怪他们这么多年查不出来,原来是方向出了差错。
将重点放在了过往的路人身上,岂料姜氏因走错了路,才会到寺院后山,无巧不成书地被肖达捉了去。
若早些知晓内情,只须调查当日静修寺来往的客人,便能锁定事主。
到底是自己疏忽了,他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两次都是自己的错,害姜氏受了足足六年之苦,若是能为她做些什么,自己定然肝脑涂地。
他眸光一闪,恭敬地上前一步,将星一传来的消息告诉了王爷,“王爷,星一说,您离开后,定远侯命人杖责小公子。
小公子哪里受得住,挨了两板子便昏了过去,侯夫人……姜氏救子心切,替其挨了几板子,被星一救下……”
幽王倏然抬头,眸光中射出冷厉的光芒,将肖达余下的话压了回去,“为何不及时出手?”
肖达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属下不知,兴许……”
“传令星一,奉姜氏为主,听姜氏号令!另外,回来后,命其自领二十军棍。”
“是!”肖达松了口气,挨军棍无妨,只要不是驱逐都可以。
“继续说!”
“星一现,小公子的尾骨处,有一颗米粒大小的莲状朱砂痣。”
“啪!”桌角被幽王生生掰断,暴怒,“为何不早说?”
肖达紧张得嗓子干,这不忙着调查姜氏的生平,没来得说嘛!
“她在哪里?”幽王咬牙切齿地问。
话锋转得太快,肖达来不及反应,一愣,猛然惊醒,幽王问的是姜氏。
“姜氏现下在谢御史府上,还雇了十辆马车,据说是为了讨要嫁妆。”
肖达就很奇怪,姜氏要嫁妆不在侯府要,怎么跑到人谢御史家里去了?
闻言,幽王的面色反而出奇地平静下来,“盯着她,如有不妥,立刻来报。”
“是!”肖达完全搞不懂幽王的心思了。他到底是在意姜氏,还是不在意呢?
说他在意吧,哪有咬牙切齿问人下落的,语气还如此不善?说他不在意吧,又句句不离姜氏。
姜殊暖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匹饿狼盯上了。
她还在为自己的后半生努力。
她从袖中掏出当年的嫁妆单子,“谢太太,这是妾身出嫁时的嫁妆单子,你一观便知。”
星一接过单子,递给了邹嬷嬷。
谢太太接过单子一看,眸子瞬间大睁,长长的卷轴上,她看到好些眼熟的物品和店铺。
越看越心惊,她猛地出声,“去将四少奶奶叫来。”
邹嬷嬷提醒她,“太太,四少奶奶回娘家了。”
谢太太紧蹙眉头,正思考怎么办时,门外小丫头进来禀报,“太太,四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