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打算给为师分多少呢?”
于冕故意用怪腔向夏进说话,夏进还以为布挂壁又在学师父说话。
“和拦门收礼的分成一样,三七分呗。”
“三七分就行?”
“七成还不够?那老家伙还想分多少。”
“看来你平日里背地都叫为师老家伙啊,为师记得为师也才二十出头,哪里老了。”
“布挂壁,别学师父说……”
夏进也感觉出不对劲了,布挂壁什么时候学师父说话这么传神了,
于冕只有生气的时候才自称“为师”,这口气也“学”的有点太像了吧。
夏进扭头看向布挂壁,发现布挂壁神情扭捏,不像他平日里快乐小胖墩的形象。
再顺着布挂壁的眼睛看去,夏进看见师父于冕正冷脸瞪着自己。
“继续说啊,为师在这听着呢?”
“你刚刚说,要是为师发现了以后,打算给为师分多少?”
“三七……”
“不对,二八……”
“不不不,全给您!”
夏进稍微试探了一下于冕,从于冕的表情上看出来自己必须将钱全部上缴上去了,这么多天白和布挂壁一起倒卖玻璃器皿了。
“这次卖的玻璃器皿本来就是您做的,当然要把所有钱都还给您。”
“这还差不多。”
“还等什么,快把钱拿出来。”
于冕伸出右手,等二人把钱拿出来。
布挂壁和夏进翻出来自己的钱袋子,目含泪光的将十几两的财物交了出来。
“嗯?怎么才这么一点。”
“师父,就这么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妮燕儿啥样,我们俩能分多少。”
“就是就是,数我分的少了,我才分了几两,连多买几只烤鸡都不够。”
于冕想了想也是,大明这个时代没有P2P直销平台,中间商不把价格翻个几番才怪,
玻璃杯卖给京城老爷高达几十两不假,但从二人手中出手的时候,最多一两银子,
再加上自己徒弟妮燕儿是一个雁过拔倠的狠人,他俩能分十几两也不少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居然背着我偷偷联系妮燕儿卖玻璃器皿。”
“今天你们敢拿道观东西偷偷卖,明天就敢给我订个棺材活埋了我,后天指不定还敢干什么!”
“罚你们俩明天把所有玻璃器皿洗一遍,我挨个检查。”
“啊,不要啊~”
“洗烧杯也太痛苦了。”
于冕无视了布挂壁的哀嚎,继续给二人安排任务。
“你们俩也别睡了,现在去开门纳客、来者不拒。”
“师父咱们不南下了吗?”
“南下?南个屁!”
既然走不了了,还不如继续开门做生意,多赚点钱也方便于冕在京师保卫战中贿赂军官、躲到后方。
接待西地那非客户期间,于冕思索了一下玻璃制品到底是被谁看上了,又为什么被看上了。
想着想着,于冕想到了正确答案。
能动用锦衣卫的人,除了紫禁城里的那位外,也没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