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在想甚为父也知道。”高大魁梧的身子站起,足足比云龙高了一个头的中年人难得伸手摸了下自家儿子的头顶:“只是你也要记得,男儿重在自信,你是青州兵马总管的儿子,也是慧娘的婚约夫婿,莫要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忒也难看。”
……
“哥哥所言甚是,若是能将那几处岛屿串联一起,起到的作用当比河道要大。”吴角捋了下胡须,点头赞成:“只是如此一来狼嚎山那边显得有些鸡肋了。”
云龙说了一个字,一张脸涨的通红,想起前段时间见着表兄看向刘慧娘的眼神,心中有些本能的不喜,若不是那人是自己表兄,真该……
“嗯?”
抬起手摸了摸下巴,已经有些长的胡须稍微有些刺手:“青州……倒是勾起某不少回忆。”
“哥哥放心,小弟即刻命人去打探何处能购买船只。”
“就先如此吧,一切还是要等有船才能行事。”话语顿了一下,眼神异样的看向乔冽:“稍后乔冽你去通知危昭德,让他也帮着寻一下海船。”
应下此事的二人对视一眼都是点点头。
另匹马上的滕戡瞪眼道:“谁让他讽刺我不认路瞎指道儿,没打死他都是便宜他。”
云龙面色大喜中,这一州兵马总管续道:“虽是没有公相的允许,我不能擅自出兵帮助慧娘,可也不是全无变通之法。”
“据探子传出消息,自哥哥离了青州后不久,那清风寨新增一个文知寨。”吕布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下,对面几个听着的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人扫视一眼众人苦笑一下:“大宋以文治武,哥哥可想而知那花知寨是如何憋闷,所言所行无不受制于人。”
再看他的同伙,除了那背着剑的先生与一小郎君长得慈眉善目,其余人看起来都是凶神恶煞,恐都是那等一言不合要人性命之徒。然而后方颠簸的马匹上,相貌相似的汉子并非如此想的。
吕布有些惊诧看了眼他,却还是摆了下手:“此是你的职责所在,某怪你作甚?”
“为父记得,祝家庄内有个教师叫栾廷玉的?”
“对啊。”滕戣点头赞同:“反正他等不是在道上放风说缺人吗,直接去又有何不可?”
春风凉爽,打开的房门鱼贯走入几道身影抱拳问好,吹入的风刮动桌上的纸张出哗哗的响声,站在堪舆图前的身影转了过来,望着几人点了下头。
滕戣气的肝疼,喘了口气,打马追上最前方的李助:“李兄等等!”
“知晓了,郎君快去吃饭。”
马匹起起伏伏,李懹转头看了看后面的车辆,见自己三人离着有段距离,靠近道:“叔父,反正都要上……上去,直接到地方不就得了?”
手掌松开攥紧,滕戣强忍着才没在人前打自家兄弟,牙缝里挤出句话:“你给老子滚后面看着去,没事儿少往那些赶车的跟前儿凑。”
梁山昨日晚间欢宴一场,吃酒吃的大醉的众人几乎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简单的洗漱用膳之后,日复一日的生活仍是在继续。
“你怎生起来了?”瞬间皱起的眉头让邬箐有些不明所以,掀被而起的身影接过汗巾擦了把脸,将不明所以的少女按到床上:“你现在怀有身孕,当多睡会儿,以后这等事让下人来做就是。”
赤红的脸庞转过来,面前的少年点点头:“是有这么个人,前段时间碰上表兄闲聊时说起过,这人似是有几分真功夫,大表兄的几个儿子正跟着他练武。”
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看向儿子:“既如此,让他同手下的人休沐一段时日,你带着他等去往祝家庄。”
“再传令卞祥那边,让他等做好北上的准备,等船只人员齐备,即刻走淄州入青。”
……
“父亲放心,孩儿省的。”
“前段时日危昭德带我等去海上转了一圈,某思来想去,山寨的策略也应当随着调整一下。”阳光照入室内,将站着的身影映在地上:“如今看来,这海路似是比6上更适合我等。”
乔冽那边闻言插嘴道:“可是那清风寨知寨?”
“这混蛋……”
“我……”
“不错,就是有日子没见,光是书信往来说是一切安好,也不知实际如何了。”
茶水入杯的声响停下,云天彪一把抓起茶盏,一口喝尽,吐出口气:“你也不必心急,左右不过一伙较大的匪人团伙,如何是朝廷的对手。前月传你的刀法可练的精熟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中年男人转眼望着旁边的花卉,缓缓开口:“慧娘这个孩子,你母亲也是极喜欢的,总说她谦逊有礼,知情识趣,是以为父也早已将她当做家里人了。”
眯起的眼睛瞥向方脸的汉子,又扫向年轻的侄子,伸出手拍了下对方肩膀:“莫说傻话,对方已是京东翘楚,此时加入如何能够得人青眼相看?自是要做些什么才好。”
几人都是皱起眉头,吕布摇了摇头:“找到人前先想办法买,此事交给、乔冽与刘敏你二人了。”
吴角点了下头,示意记下此事。
嘴里嘟囔一句,滕戡在自己哥子瞪眼之时,一拽马缰,赶忙打马去往后面。
“做什么?”
李懹与滕戣相互看看又望向那边神态悠然的李助。
“等!”
撇眼看了看两人,李助只留下一个字,便不在理摸不着头脑的二人,只是望着天边想着什么。&1t;divnet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