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知王爷此话是何意?”
耀云剑的剑刃已是紧贴着赵长年颈上的肌肤,而赵长年却只是平静的仰着头瞧着这人。
一旁的春桃颇有些急切,似乎是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冬雪拦了下来,秀眉轻蹙,对着她摇了摇头。
帝司夜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轻蔑,那笑意也沉不进眼底去,一双眸子里反而像是裹着刀子,语气不善道:“不知便不知吧,本王也没打算让将军在这便认罪伏诛。”
“袁治,传信给云岚安,本王想‘请’赵将军去我开元做做客。”
“是!属下这就去!”
若不是上一世,这人带领虎啸卫的一众同云奕的人战至最后一刻,怕是他早就能看出这人身上的不对劲来。
上一世忠君报国,可不代表这一世亦是如此。。。。。。
“王爷未免太过狂妄了些吧!?”
赵长年望了一眼袁治,便高高的昂起头来,极为不服气的瞧着帝司夜,“这里毕竟是我云黎的地界,王爷身为云黎的驸马,便是如此对待云黎忠臣的吗?”
袁治被燕长汕拽了回去,两人紧紧盯着四周。
四周还有不少破风军的将士,在听到赵长年的话后,也都是统统望向帝司夜及其属下,手中的剑柄紧握,警惕了起来。
“呵。。。。。。”
帝司夜一声冷笑,连看都懒得看余下的这群乌合之众。
“之前本王估摸着还得费些心思,才能‘猜’出赵将军幕后之人是谁,如今将军这话一出,倒是体恤本王了。”
“赵长年,云黎皇帝才是知命之年,太子殿下便坐不住了吗?还是说,如今的太子。。。。。。是个冒牌货?”
“帝司夜!”
赵长年再顾不得其他,举剑纵跃,剑锋直指而出。
帝司夜微微侧身便错开那锋色,拿着耀云剑的那只手背在身后,对方的剑身寒光下,只瞧得见一双不屑的狼目半阖,满满嘲讽之意。
修长的指尖轻弹,那把破风的佩剑出刺耳的嗡鸣,终是折断。
强劲的内力,连带着将愤懑不已的对手伤到重摔在地,口吐鲜血。
刚刚还想为赵长年出头的破风军余众,均是面面相觑,不敢再上前一步。
“袁治,将人拿下,送往开元。”
“告诉云岚安,他若再心慈手软,畏畏尾,本王不介意替他治理云黎朝纲!”
在一旁的袁治、燕长汕等人都还未看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瞧见自家王爷将云黎破风军的副将给打吐血了。
春桃一脸不愿相信的望着赵长年被押入了马车。
“春桃姐姐还没看明白吗?那赵将军。。。。。。不是姐姐良缘。”
冬雪虽是春夏秋冬四个丫头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却也是个难得的聪慧之人,是以云瑶当年才会将她留在云黎,负责将宫中事务一一传报。
赵将军从始至终都是太子的人没有错,但太子也许都不是太子本人了。
要不,是赵将军只为东宫之位效忠,要不就是有人拿东宫那位要挟赵将军。
想来王爷未即刻杀了这人,便也是如此想法。
。。。。。。
云瑶在马车上,被颠的歪七扭八。
软垫上那人自从跟她四目相对后,便一言不起来,倒是难得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