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诚瞧了瞧云瑶,又看了看白相丞,将盒子拿在手上后,便看着一旁那个不懂事的“侍卫”道:“走了,跟本姑娘去药去!”
“侍卫”抬头,却只是望了望安坐在木椅上的云瑶,便跟着简诚走了出去。
营帐内只余下了云瑶和白相丞二人。
云瑶想到刚刚那个“侍卫”的眼神,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望着白相丞道:“帝师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无事无事。。。。。。只是。。。。。。”
白相丞瞧着云瑶的神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帝家的这位王妃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来。
“帝师但说无妨。”
去黄水乡之前,白相丞只知道帝司夜是真的爱极了云黎的那位长公主的。
但至于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白相丞没有直观的感受到过。
直到他得知了南疆巫师一事,还有那冉顾率军踏平了北襄,他被气的不行,千里迢迢从晏城杀到黄水,质问帝司夜。
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没有求生意识了的。。。。。。十万黑骑之主。。。。。。
在将那傻子救回来的期间,白相丞突然明白了云瑶对帝司夜的意义。
就好像水之于鱼,空气之于世间万物,但这样的比喻又好似不够准确。
云瑶是帝司夜活着的全部意义。。。。。。
他夺下开元,只求一个能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毒杀整个少阳城,是将云黎的江山社稷彻底稳固。。。。。。
开战北襄,是因为那朔风皇子挑唆云奕的人要云瑶的命。。。。。。
唯独对那裴大人下手,才是他自己的私欲。。。。。。
帝司夜这三个字,可能对于无数人而言,都是个魔咒。
但帝司夜所有举动背后的意义,都是想保护云瑶,保护她可以在他撑起的一片天空下自由自在。
只可惜这个傻子,行事太过极端,终是让别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从哪里能知道怎么去好好爱一个人呢。。。。。
“帝师?”
云瑶看着白相丞的眉头渐渐微皱,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在。”
“帝师是还想为那人来当说客的?”
白相丞抬头望着云瑶,却只是叹了口气,“原本是如此想的,如今却觉得只是试图说服王妃,兴许没有太大的意义。”
“喔?”
云瑶有些惊奇的望着白相丞,“那帝师是?”
白相丞一想到帝司夜的样子,只能是无奈一笑,“在下只求王妃,别将王爷当作寻常人家的丈夫,您就将他当成幼子,细心教导,告诉他是非。。。。。。在下也知这很艰辛,但兴许,王妃能见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王爷来。。。。。。”
。。。。。。
云瑶的营帐中。
简诚跑了进来,掀开帘子一看,却不见那白相丞的踪迹,虽已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却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他走了?”
云瑶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简诚的背,“嗯,帝师还得赶回晏城主持大局,不过。。。。。。他跟我说,若是简姑娘想去开元皇城寻他,他随时都在。”
云瑶虽不知这二人之间到底是生了些什么事,但倒是能看出来,这帝师对她家简诚很是真心,她家简诚撩拨完人家就跑了,人家虽什么都没说,想来也是伤着了的。
如今能说出这番话来,也很是痴心了。
“所以。。。。。。你同那苏盛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这人又上哪去了?”
“这。。。。。。说来话就非常长了。。。。。。对了!白相丞走了,他那‘侍卫’不是还在外面吗?”
简诚突然想起什么,疑惑的往营帐外指了指。
“喔,是吗?那便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