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不远处的身影已然蜷缩在了地上。。。。。。
不是吧?这人怎么了?
冲过去蹲下身,只见帝司夜已是满头大汗,一双手紧紧捂着腹部的位置。
“帝司夜!帝司夜!你怎么了?”
这人仿佛已是疼到没有力气回答,整个人脱力般倒进了云瑶的怀中,晕了过去。
“来人!快来人!”
。。。。。。。。。。
“启禀王妃,王爷是胃脘疼,此乃急症,下官已为王爷施了针,但后面还需要日日继以汤药为其调养,荤腥辛辣,酒酿浓茶都不可再用了。”
黄麒自从被召回,一把老骨头在太医院本该是做些闲差便可,谁知,竟是比往日还要繁累,如今这王妃又回了云黎,怕是他的好日子是所剩无多啊。
“冬雪,将黄提点的方子拿去给小膳房,送提点回太医院吧。”
“是。”
冬雪本还想着主子回来,能欢喜一番,谁知竟是一众人急急忙忙的涌进了浮云宫,仔细一瞧才知道,居然是王爷晕过去了。
“陛下、皇后娘娘到!”
浮云宫下人通传道。
黄麒刚走到浮云宫门口,又不出意外的被带回来了。
“摄政王是何病症?”
云岚安在御书房等了又等,都没见到帝司夜,到是下人来禀,说是人晕过去了。
如今云黎和北襄大战在即,若是没有帝司夜的十万黑骑震慑,他云黎恐要遭受劫难啊。
“回陛下,乃是胃脘疼,已施过针,开过药方了,日后还需好好调养一番。”
黄麒抹了抹一脑门子的汗,恭恭敬敬的回禀道。
。。。。。。。。。。
“瑶儿,你真的是太胡闹了,如今你已是开元国的摄政王妃,怎还可再与外臣拉扯不清!”
赫连雪和云瑶入了内殿,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责备道。
“儿臣没有。。。。。。。”
云瑶的声音跟蚊子哼似的,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心虚,可她确实同裴子御乎于情止于礼,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啊。
她钦佩那人的清风雅正,也有错吗?
当时她得知自己要嫁去开元,只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也是这人给了她无限的勇气。
“瑶儿啊,母后曾经同你说过,这世间之人大多数都没有任性的权利,而你身为云黎长公主,如今的开元摄政王妃,便是注定更不会有这样的权利。”
“家国、百姓、江山社稷,哪一样都比自己更重要,从出生起,便已注定,你这一生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
“殿下。。。。。。。。别走!。。。。殿下!”
帝司夜从噩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却现自己是在云瑶的房中,榻边坐着的,是云黎君王,云岚安。
“陛下。”
帝司夜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坐靠起来,朝云岚安微微颔。
若是此前云岚安还不确定这帝司夜对他家女儿到底是何意图,如今见此人,在梦中都在呢喃他家瑶儿,只怕当真是情根深种。
回想一下自家女儿平日里的作态,之前只怕是他同皇后思虑太多,这场看似只是两国之间为结盟而联姻的姻缘,瑶儿也不会吃半点亏去。
“朕只是听到下人来禀,如今见王爷无事便好,等王爷养好身子,可随时来御书房寻朕。”
云岚安轻叹一声,背手而立,然又转过身来,“瑶儿自小便是娇养长大,行事过于无拘了些,朕已让皇后去寻她了。”
“不必。。。。。。”
“什么?”
云岚安眉头轻挑,瞧着榻上之人。
“本王就是要她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你。。。。。。。”
云岚安一时竟不知该愁还是该欣慰。。。。。。。
他这好女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