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问殿下是寻什么?”
老头颤颤巍巍的躬着身子,拿广袖擦了擦额间的汗渍。
这数九寒冬的,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祁莲草。”
云瑶直接开门见山。
太医们面面相觑。。。。。。
看来是真有啊。
云瑶直接就往药房里走,却被白胡子老头拦了下来。
“殿下,万万不可啊。”
这太医院里,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
“这祁莲草乃是北襄国的国礼,两年前,十九王爷游历北襄时,无意间救下北襄二公主,北襄为表感激,特赠送我朝一株祁莲草,此草极为罕见,陛下特告太医院只作御用,还望长公主禀明陛下,太医院必立即献上此草。”
云瑶柳眉微紧,盯着匍匐在地黄麒,不急不慢地问道:“这草,是北襄国赠与十九皇叔的?此话当真?”
“回殿下,句句属实,十九王爷与陛下手足情深,此草离开北襄,便直接送到了宫中,没有陛下的旨意,臣等不敢轻举妄动。”
没必要再多费口舌,云瑶直接转身离去。
在她的记忆中,她每次问父皇讨要东西都可以轻易到手,除了跟某人相关的物件。
九岁生辰那年,云瑶看上了御书房里的香墨,随口便向父皇讨要,那是第一次,父皇拒绝了自己。
只因为,那香墨是十九皇叔亲自研制而成,赠与父皇母后的岁礼。
当时只觉得气恼,现在想想,自己真是愚不可及,哪有皇家的兄弟如同父皇和十九皇叔这般的,不仅是父皇,就连母后都对其多有照拂。
到最后云黎国破她才知晓。
十九皇叔根本不是父皇的亲弟弟,既不同父亦不同母。
云奕。。。。。。她叫了这么多年的皇叔,他的身份,是云黎王朝最大的秘密。。。。。
看来,这祁莲草,要另想他法了。
还有,她一直好奇云奕是什么时候同北襄勾搭上的,看来比她想的时间更早一些。
“殿下,不好了。。。。。”
夏莲急匆匆跑来。
“胡闹!殿下面前,不可失礼。”
春桃是浮云宫里的大丫鬟,直接就将神色无礼的夏莲拦了下来。
“让她过来吧。”
听到云瑶的话,春桃才微微侧身将夏莲放到了她边上。
“禀殿下,侧殿的那位。。。。。。杀人了。。。。。”
“帝司夜!?”
云瑶赶紧提着裙摆就往浮云宫赶。
因为需要太医院的特殊照顾,所以她的浮云宫离太医院不远,今早出门的时候并未搭轿。
一路上云瑶都在想,这一世是个什么进程了,帝司夜竟杀了他的乳母!?
上一世她并未听闻有这一出啊,只是从来不曾见过这老妪罢了。
也有可能是上一世,她根本没有关心过这人的死活,平白漏掉了这桥段?
可这容沁毕竟是从他出生时便一直伴着他长大的人,这人。。。。还有人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