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赔。。。赔。。。”看着秦汐望过来的眼神,杨泽文不敢言语了!
“一个鸡蛋市场价七分钱,在给你凑个整,赔一块吧!”
“什么,你抢劫呀!啊。。。”杨泽文一激动牵动了脸上的伤,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不想赔?我大老远拎回来,很累的,篮子弄脏了不要洗?人工不要钱?我这细皮嫩肉,打你打的手疼,不用赔,这还便宜你了呢!”就讹你了,怎么着!谁让你不当人!
“行,我赔!”杨泽文还能如何,难道让秦汐有借口再打他一顿?
“给钱!”秦汐伸手。
“能不能。。。”
“不能,现在,马上,懂?”没等杨泽文说完秦汐就打断了他的话!管你想说什么,一律不可以。
杨泽文本想拖延一下,拖着拖着可能秦汐就忘了!没想到秦汐不吃这一套,没办法,只得背过身去解裤带!
“你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敢当着他的面耍流氓,那可就不要怪她了,说着就想一脚踹过去。
“别,别打,钱在里面的裤子里!”杨泽文吓得一哆嗦,差点尿在裤子里,还好他说的快,要不秦汐一脚能给他踢河里去!
说完掏出零零散散的纸币,肉痛心也痛,依依不舍的数了一块钱给了秦汐!
“咦~~~”秦汐一脸嫌弃,从包里掏出块手绢将钱接了过来,钱是无辜的,只是跟错了人而已!
“行了,滚吧。”这样的人渣就不能对他客气!
杨泽文连滚带爬的走了,小树林里只剩下了秦汐两人。
“你怎么样,需要我扶你回去嘛?”看着曹芳还有些哆嗦的双腿,秦汐问道。
“没,没事,我歇一歇就好了,秦汐,今天生的事,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曹芳恳求道!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相信杨泽文也不敢透露出去的,耍流氓可是要挨枪子的!”既然曹芳放过了杨泽文,她会尊重她的选择!
“谢谢你,秦汐!”“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
秦汐陪着曹芳待到天黑,两个人趁着月色回了知青点,曹芳本就有些小透明,也就没人现她的异样!
“不要。。。”半夜,曹芳从噩梦中醒来,梦里杨泽文手上粘腻的触感,让她一阵恶心,看着知青点熟睡的众人,曹芳翻了个身默默的流着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样的事,她刚逃离了原生家庭,她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把她寄养在农村的爷爷奶奶家里,爷爷奶奶嫌弃她是个女孩,经常不给她饭吃。
稍大一点家里家外的活都是她在干,喂猪打猪草,洗衣做饭,做完了这些还要去地里干活,小小的孩子只有灶台高,蹬着板凳做菜,好几次差点栽进锅里,就这也没捞到一句关心,反而嫌弃她笨手笨脚,稍有不如意就非打即骂!
到了上学的年纪,她很羡慕村里的孩子有书读,然而爷爷奶奶是不会让她读书的。
这个时候父母将她接了回去,城里学生会有粮食补助,父母为了粮食将她接到了城里,她以为父母终于想起她了,可是依旧没逃脱被奴役的命运。
洗衣做饭,反正她也是做惯了的,父母生了弟弟,她又多了项任务,照顾弟弟,弟弟磕了碰了,她挨打,弟弟哭了闹了,她挨骂。就这样磕磕绊绊念完了初中,她长大了!而这也意味着,她可以嫁人了!
为了给她弟弟找工作,父母要把她卖给一个五十多岁的鳏夫换彩礼!那个鳏夫酗酒,喝多了就打人,娶的第一个老婆怀孕的时候挨了打,流产了,一尸两命。
第二个老婆是个寡妇,一开始的时候还好,时间长了本性暴露,只要看到寡妇和男人说话,回家就是一顿暴打,这次也不管喝不喝酒,一次力气大了点,将人打瘫了,没多久人就饿死在床上了!
面对一眼看得到头的命运,她第一次反抗了,结果被打的半死!
没办法,她只好假装顺从,父母怕她半死不活得卖不上好价钱,见她不再反抗,于是让她在家养伤!
偶然听到广播号召人们下乡,她便趁家人不注意,去居委会报了名,特意跟居委会的人申请了远离曹县的东北。
到了日子收拾了一下,偷了家里的钱,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这个家她本就没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是几件旧衣服,一床破棉被!还好知青下乡也有些补贴,到了不至于饿死!
她的家人没敢报警,怕影响了家里的弟弟,她拿的也不过是家里明面上的几十块钱,为了这点钱追到东北,人也回不来,相当不划算,也就没在管她了!
蒋莹莹半夜起夜,听到了曹芳的哭声,小声的问她怎么了,曹芳不敢说实话,只是抹了眼泪违心的说了声想家了!
蒋莹莹说过年的时候打了报告村里是允许知青回家的,曹芳含糊的回了声嗯,怕打扰了别人,两人也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