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她!”
暴戾的声音响起,席慕之的轮椅出现在墓前。
他压抑地咳嗽着:“谁敢动她!”
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给她撑腰,他身后浩浩荡荡的黑色西装保镖,列队整齐,身形魁梧,气势严峻又冷酷,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摁住宋予安的几个人仿佛烫手似的弹开,连连后退。
宋予安恢复自由,眼神惊恐又委屈,狼狈的模样令人心疼。
他身体还很虚弱,微红的眼尾,沁出一抹生理性的眼泪,却像天神一样赶来帮她。
席慕之咳了一会儿,抬起头,看向宋予安:“我来送送伯父伯母,来的有点晚,让你受委屈了。”
他穿着一身黑西装,臂上带着白纱,是亲人才有的礼数和装扮。
宋予安一下子眼泪滂沱,她默默地握住了席慕之的手。
席慕之知道她心里最担心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担心,有我。他们打扰不到伯父伯母。”
墓园外,五十多名安保,列阵排开。
“席少!这是我宋家下葬的大事,你最好你少管!”宋清岳一边说着,走过去扶住江媛,有老人压阵,谅他再嚣张跋扈也不敢开罪他爷爷的好友。
“如果我没记错,予安才是如今宋家的家长。宋老太太,您实际可不姓宋!”席慕之幽冷的目光瞬间迸发出恨意,连空气都似乎下降了几度。
这一声提醒,令在场所有人顿时醒悟了过来。
是啊,如今宋家的大家长是宋予安啊!
只要她还顶着这个长女的身份,这宋家该横着来还是竖着来,都由她说了算。
宋老太太布满沟壑脸因青黑而更显沉郁,“席家小子,你今天要执意插这一手,也别怪我们不体谅晚辈。”
“既然你们要硬碰硬,那我乐意奉陪。”
只见席慕之一个响指,几名保镖朝着张伯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将张伯五花大绑后扔到了席慕之的轮椅面前。
“刚刚你让人对她动手?”
张伯含糊不清地否认道:“不,不是我——”
“不错,还会撒谎,”席慕之点了点头,“我以为你的脑子被他们用镪酸洗过了,不然怎么这么听话呢。”
伴随着骨骼关节错位的清脆“咔嚓”声,张伯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吊在了胸前
“啊啊啊!”
像是头发疯的豪猪般,一瞬间屎尿从男人的西装裤下倾泻而出,整个空气里散发着难以忍受的恶臭。
所有人都呆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一团糟。
宋老太太脸孔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她死死地盯着地上扭动的张伯,脸上浮起了一丝嫌恶,“废物东西,赶紧给我带下去!”
一时间没人敢动作,直到老太太踹了一脚宋清岳,后者才腆着脸附在她耳畔道:“要不算了吧?”
“算了?”
隔着的距离并不远,宋予安耳尖地听到了他的话,“今天是我父母的下葬之日,你们带着人过来搅合,他们在九泉之下怎么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