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被放大的虎头吞刃枪尖。
枪尖寒光闪过,冰冷而锐利。
马怔住了。
全场一片寂静。
庞德吞了口唾沫,目瞪口呆。
魏延、胡车儿和李通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想到的战果是持平,没想到张绣会战胜马。
庞德等人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想到过马会战败。
这个结果一时间接受不了。
双方人马都惊呆了。
马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散着寒气的枪尖,虎口吞刃的枪头格外的狰狞。
他不敢相信地意识到:“我,败了!”
张绣笑呵呵地收起枪,没有说话,等着马回过神来。
“我……我败了!”马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张绣笑道:“孟起可遵守赌约否?”
回过神来,马毫不犹豫地转头对庞德说:“令明,回去告诉阿翁,今日我输于宣侯,跟随他征伐一年。”
“将军?”庞德有些为难。
马说:“令明不必为难,照实告诉我父,就说我赌战而输。”
“喏!”
庞德领命,又看了一眼张绣,拔马率军而回。
马下马对张绣恭敬地施礼:“宣侯,今日战败,愿遵守一年之约,但凭驱使,绝无二心。”
张绣大喜,翻身下马扶着马说:“孟起真乃信义之士也,先随我往萧关而去。”
众人翻身上马,往萧关而去。
萧关。
看着悲壮战死的胡济,张绣感觉自己心如刀割。
旁边的马脸面通红。
张绣叹息说:“胡济追随我南阳起兵征伐天下,没想到却死在程昱手中,此仇深恶痛绝也。”
马诧异了看了一眼张绣。
虽说胡济不是他亲手结束生命的,但是却给了他致命一击。没想到张绣把这个仇记在了程昱身上而不怪罪自己。
这让他有些羞愧难当。
于是说:“宣侯,胡济死因在我,还请宣侯治罪!”
魏延、胡车儿和李通同样认为罪魁祸就是马,目光愤怒地看着马。
张绣摇了摇头:“若非程昱之计,你们岂会杀了回马枪?你们只不过是杀人的枪,使枪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个程昱,已经是张绣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将胡将军的尸体收好,这是我军的英雄,我军的榜样,当以最隆重的葬礼待之,我要亲自为胡将军守灵。”
要不是胡济的拼死,估计整个张绣军的安危不保。
他要给胡济最高规格的葬礼,来表示对他所作所为的感激,也要让全军将士视之为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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