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光如流水,转眼过了三载。
三年生了很多事,四顾门云彼丘身败名裂。阿娩突然现自己是个很记仇的人,在他离开四顾门时她还是给他下了毒,看他痛不欲生的在地上翻滚,她又想起了相夷。
他不是也这样痛?
她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百川院。
她时间快不多了,要找到他。
出去的时候又遇见了肖紫衿,他再也没有一点掩饰自己的意图,或许是以为相夷死了,她走每一步他都要跟着。
大路朝边,各走一边,本来她也管不到。
他是相夷的结拜兄弟,他要跟着一起找当然好,多一个一起找就多一分找到的可能,可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借一个幌子而已。
或许他对她是真心,对她的种种好她不能视而不见,她不能也不愿意践踏别人的真心,可注定不能回应的感情因为不想伤害他就不忍拒绝,这才是最大的伤害。
她拒绝了他。
今生没有李相夷,也不会再有任何人。
在那之后他还是跟着,她彻底无视了他,两人同行却不一言。
一年后的一个清晨,阿娩醒来时现他不见了。
火堆已经熄灭,灰烬旁放着一个盒子,阿娩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碧绿的玉镯,玉镯通透无瑕。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她怔怔看着这只镯子,随后默默合上了盒子。
此后她一直想找机会亲手还给他,可再也没遇见他。这个镯子便一直留在她这里,时时提醒着她,有这样一个人。
第二年,忘川花寻到了。
可人没有。
这一年初一,她在佛像前跪了整整一日。
“姑娘也是来祈福的吗?”
“是啊……”
大殿里佛香萦绕,如云雾模糊了佛祖慈悲的面容,她虔诚叩拜,忍呼吸困难与众生一起祈愿。
阿二说,云彼丘已经自杀几次,都被拦下。
他呢?
她从前不信神佛,如今却希望世上真有神佛。
护他平安。
从寺院回来第二日,她病倒了,在床上过了元宵。
第三年,她扩大了商会。
人,她需要很多很多人,她怕她此生再也找不到他。
她让人用不同的身份名字试探的与皇帝做了一些交易。
商会铺的太快,已经引起了金銮殿上那人注意,可她不得不这样做,权衡之下,她主动暴露了一角,为了保住更多。
有皇帝的支持,她的商会辐射到了更远的地方。
同年五月,大熙修建了第一条水泥驰道。
六月,大熙某一处严密把守,开始第一次批量种植棉花。
八月,大部分河道里架起了巨大的水车。
十月,一个抚幼院负责人上报,有女孩失踪了,她刚好在女孩消失地点附近,立刻赶了过去,通过官府的关系,调了不少卷宗,现各地这类案件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