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很乱,她转移注意力到大业上,哦,对了,是不是快到了刘子行,漼时宜是李七郎的心上至宝。
她暂且对这两个小蚂蚁还没有想要碾死的想法,再怎么说也是个乐子。
她想着既然李七郎是漼时宜失语症的原因,那何不用李七郎再刺激一回哪,说不定就能治好了。
只不过,李七郎如今在南萧,如果贸然让他回来多生变故,不如来封信更划算。
别以为她不知道李七郎这些年让多少人帮忙去看看女儿,他自己也是偷着看过两回。
这些事只要不影响她的大计,她姑且还是可以饶过一城,秋后要不要再算就得看他的表现。
她突然一睁眼,斜眼瞅到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周生辰。
“别走了,陪会儿我”嘴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说了。
到真不是因为周生辰将他们之间别扭乌龙的理由说了出来,而是她清楚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开始就只是自己的猎物,既然努力了这么久,就不该放弃,对不起她这些年的付出。
她养的狗,她可以舍掉对方,但对方不能。
这感情啊!就是一场放风筝,你需要扯一扯,再放一放。正所谓欲擒故纵,重的是那个纵字。
她虽然不说,但她自己清楚自己骨子里就透着冷漠,认识时间久了,她是会心疼在意,但对方要是挡了自己的路,杀掉又何妨?
周生辰还以为她最近太累,坐着睡了,刚在想要不要把人抱上床,邀月就突然睁眼。
邀月虽然还是表情冷淡,但说出来的还是让他们之间有了回旋的余地。
“好”周生辰最终还是应下了。
金邀月很累,她直接到床上平躺下去,周生辰坐在桌前。
二人无言,只有彼此知道此刻的心境平静。
待她再醒来已经是第2天清晨,她睡了一天一夜,自然醒来的早,但天已破晓。
她以为周生辰昨天就该走了,出了帐篷就看见坐在外面的男人。
她屋子里原本就有准备好第2天用的水,她也是洗漱好换好药,打算出来透透气儿的。
“你怎么没回去?”邀月将身上的披风盖到了男人身上“如今虽不是冬天,但也不暖和,你莫要冻生病了。”
男人被就在假寐,听到帐子里面有动静就醒了。
周生辰在邀月屋子里坐了一天,这是二人久别后的安宁,他很难不去享受,并想要抓住这一丝的温存。
哪怕是天黑了,他也久久不愿离去,他不知道他们之间下一次的和平相处是什么时候。
周生辰明白他们之间只要有一天没捅开那张纸,他就应该尊重邀月,不能做出格的行为毁她名声。
所以,直至深夜他才从帐子里出来,他还是不愿离开,他坐在邀月帐子前,像是从前邀月小的时候坐在帐子外面陪她。
“邀月”周生辰突然抓住她的手。
“我”周生辰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以前什么事儿都尽在不言中,如今却只剩下不言。
“周生辰”邀月很少叫他的名字。
她已经记不清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叫他将军,或许这就是训狗中的一环吧。
如果一开始给足了他甜头,那么怎么能凸显出未来事情中的不同呢?又怎么算得上是奖励呢?
周生辰的心疏了一拍,下意识回了句“邀月。”
他如今才真真正正意识到邀月不是那个小丫头,她真真正正的长大了。
她不是那个会摇着自己胳膊喊将军的小妹妹,也不是那个古灵精怪充满着各种奇思妙想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