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英国公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负伤;
牛将军亲卫骁勇,杀散了刺客;
镇国侯带领护卫亲兵,把来袭的刺客斩杀殆尽。”
“没事就好!你下去吧。”
“尊旨。”
数天后,贾环收到消息:宁王造反了!
宁王朱畏天,在南昌起兵十万造反。杀死江西巡府孙燧、江西按察副使许逵,以李士实、刘养正为丞相,以王纶为兵部尚书,檄各地,指斥朝廷奸臣横行,意欲废除番王封地。掠九江,破南康,出江西,屯兵安庆城下。
安庆知府张文锦、都指挥使杨锐率兵抵抗。数日后,因寡不敌众,安庆城破,退往南京。
数日前的,朝廷武将行刺案,宁王是幕后主使。朝廷已经了邸报。
皇帝朱祁镇在紫禁城,乾清宫召开御前会议,讨论宁王造反一事如何应对。
皇帝朱祁镇高坐龙椅,脸色阴沉,一副我今天很不好惹的样子!
文臣武将分列左右,贾环站在武将行列。
成国公朱勇脸色难看,右手臂上裹着绷带,看样子右手臂负伤了。
宁王朱畏天真不是东西,老夫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居然派刺客刺杀老夫。你造反就造反吧,还派人刺杀,格局太小,一看就难成大器。
督都同知王子腾倒是面无表情,不过右手上缠着绷带,显然也受负了伤。
“南昌朱畏天谋反,诸卿如何应对?”皇帝朱祁镇开门见山。
兵部尚书邝埜启奏:“陛下,兵部已经派信使南下,令江西附近的知府,指挥使整军平叛。”
“嗯!”皇帝朱祁镇的脸色稍微缓和。
“安庆已破,杨文锦、杨锐退往南京。贼军顺势逼进南京,兵部可有对策?”皇帝朱祁镇手扶龙书案,向下看去。
朱畏天兴兵作乱,号称十万。十万士兵肯定没有,但是他在南昌经营数十年,造反的士兵也不能少了,否则安庆不能仅数天就失陷了。
兵部尚书邝埜回答道:“臣正要启奏,是否派京营南下平叛?请陛下定夺。”
“南京的兵力雄厚,留守南京的魏国公没有出兵吗?”皇帝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兵部尚书邝埜面现尴尬之色,“启奏陛下,南京留守的卫营,多年不经战事,军备废弛,士兵缺员,将领懈怠。魏国公能守住南京城,就已经是皆尽全力了。根本没有余力,出兵平叛。”
说得似乎有些道理。不对呀!皇帝朱祁镇忽然想起来,他批过的南京留守卫营的军费粮饷。那可不是小数目,比京城驻防军队的费用也差不多少。
平时军费一点不少要,出了事,各种理由搪塞。哼!无非是喝兵血,欺上瞒下之举。南京无事就罢了,若是陷落,你们就提头来见吧。
“那依兵部之议,何人可领兵平叛?”皇帝朱祁镇已经不指望,南京驻军能击败叛军了。
“陛下,兵部提议一等伯牛继宗为主帅,密云大营都指挥佥事曹钦为先锋,领兵三万,出京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