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睡下,贾琮拂去了脑海中秦可卿的影子。
翌日把那篇八股文交给瑞珠,贾琮从此不再与秦可卿私下会晤。
他自己倒没什么,但人家女子要防范名声。
私下接触太密,对她不好。
大多时候都是同秦钟一起,在秦业教授下磨练时文。
尤其是《诗经》题,这样平淡无聊地过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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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暮春。
贾琮从宣武门外西小市廊房的兰陵书社回来。
径直到府外左方的族学,正门牌匾写有“明心见性”。
记得上一次来,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他在左面石墩上坐下,静心倾听学堂的琅琅书声。
过会子下课,贾环、贾兰、贾菌、薛蟠、金荣等人。
一窝蜂地涌出来,不知是是谁先喊一声“贾案”。
随即一场人过来围观。
薛蟠自来熟一般,大咧咧排在他肩膀上:“咱们的贾案回来了,可见到你了。”
薛蟠来族学不过是来玩乐的,专挑英俊的男人下手。
行龙阳之好,并非学习,贾琮去年便见过,但没有深谈。
“真是贾案啊!”
羡慕嫉妒的不少,贾环下巴抬得老高,当先看不下去,冷哼离开。
贾瑞语气谄媚,道:“琮师弟可是‘衣锦还乡’了,瞧你来可是有事的?”
贾瑞字天祥,二十出头的年纪,尚未娶亲。
贾代儒亲孙,父母双亡,祖父严厉。
在原著中。
他一直对王熙凤心有不轨,最后被凤辣子使相思计整死。
除此之外,贾瑞常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
意思是指他,时常用双手解放学习压力。
贾琮点头道:“来拜谢学里太爷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太爷那本‘字眼便用’和‘蒙学之功’,不敢或忘。”
薛蟠挠头傻笑道:“我家替皇家采办,前儿暹罗国进贡一些上好的猪肉。
别有一番滋味,你赏脸赴宴么?
外面街坊锦香院,比里边自在。”
四下里的学生心知肚明地笑:醉仙楼是西城有名的酒楼,那里有很多姐儿。
贾琮恶寒地起鸡皮疙瘩,推开他大手,推辞道:“薛大哥怎么突然看得起我,来请我了?”
“嗨!”
薛蟠豪气干云:“你道我为啥要请你?还不是因为你中了那什么案。
前几个月在梨香院,我妹妹提起你、说你人还好。。。。。。。”
见他口无遮拦、耿直爽快的模样,贾琮无奈失笑。
对于呆霸王薛蟠,在他心里是不想与其有什么交情的。
这世上的人古往今来,大抵有三种。
第一是极端的好。
第二是极端的坏。
第三是中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