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瞧见有不少县学生员、或是本县的童生。
三三两两,吟诗作对,罗奇才没离开固安。
见到贾琮自然“不遗余力”地为他人介绍。
一时他们的目光向贾琮看来。
“景之,你快作诗压死这帮固安秀才。”
秦钟唯恐天下不乱,撺掇怂恿。
秦可卿到底成熟一些:“玩归玩,可别闹事。”
牤牛山,其得名源于山形酷似一头雄壮的牤牛。
又因山下流淌着一条清澈的牤牛河,两相映照,使得这一称谓更显生动。
据本地的摊贩、挑夫们述说,山上还有楚朝固安时期的名人墓碑。
所以这儿的旅游业初见端倪。
但还是要从几百道台阶,人行登上去的,这时代没人敢玩缆车。
走进临风亭,不免大汗淋漓,可卿美眉的手帕都擦湿了好几块。
秦可卿对罗奇才的观感可谓极度厌恶。
后者在宛平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本就极其令她生厌。
再有,同为女性同胞,她对陈静雯深表同情。
对罗奇才这为恶者,已厌恶到极致了。
心里的立场,自是坚定不移站在小师弟一边。
要说她性子柔软,无可厚非,红楼原著中。
瑞珠、宝珠两丫头是贾珍扒灰的知情者。
可秦可卿自始至终都没对她们怎么样。
要是换成王熙凤:早就杀人灭口了。
这种柔善在此刻也体现出来:不管敌人怎么可恶。
她也不想师弟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相反师弟若是出风头。
她也觉得与有荣焉,只是不能以处境不妙为前提。。。。。。。
临风亭外林荫茂密,枝叶间透出丝丝凉意,甚至有点阴森。
清风徐来,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
山道上下隔段距离便有挑夫、货郎的摊位。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高朋满座,曲水流觞。
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真个不缺魏晋风度、燕赵豪放。
几人厮见过,秦可卿带着瑞珠、宝珠两丫头远远归避。
如今固安的童生、秀才无人不知贾景之。
是以都想争相一睹真颜,互通过姓名表字。
罗奇才便有意无意引导作诗,并说贾景之“盛名之下无虚士”。
此番言论,意欲拿固安生员来压他。
这种幼稚的事情,贾琮本大可以置之不理。
但因莫须有的,唯独是得罪了固安其他童生秀才却也不妙。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来日府试院试总有见到这些人的时候。
贾琮想了想,回来问:“师姐,作不作?”
“作与不作是你的意愿呀。”
秦可卿娇嗔:“怎么来问我。”
“怪我没说明白,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拿他出一出气。”
贾琮低声说道,秦钟又撺掇:“当然要作,景之狠狠去打他脸。
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怎么配得上姐姐,打一回,爽快一回。”
秦可卿莞尔一笑看向师弟,没有言语。
贾琮嘴角微扬,心照不宣的点头,便又折回那边。
罗奇才自当讼师以来,已经有些年头没作过诗词、八股了。
辍学如同磨刀之石,虽然乍看之下并无明显损耗。
但日复一日,其磨损却日渐显现,所以,心思、下笔难免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