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还有偕鸾的事儿,完全可以结底为强抢民女,有她父母邻里作证。
即使他们不敢作证也无碍,陈御史是能风闻,直接上奏天听的的。
按照《大楚律法》,贵族强抢民女处以杖刑。
最后。
宁国府旗下的庄子,佃户收租名目繁多,土地兼并、苛捐杂税。
有些亲戚、民户把土地归结到东府,偷税漏税这些可以大作文章。
除此之外。
还有无理侵占民房,奴才上下其手,欺上瞒下,暗中克扣不给银子,想必底下的人积怨已久。
包括上面的那些佃户,人心可用,稍加蛊惑。
贾琮有办法让贾珍身败名裂,如果不是贾珍投了个好胎,有着国公府这个招牌挂着。
若不然,除去他爵位、族长的权力,贾琮自信能把他整死!
当然,现在就算想也是整不死的,还需一步一步来。
贾珍生、死,在贾琮心里已经是定性了的。
主要他现在与贾府是分不开的,分家、分宗很难。……
主要他现在与贾府是分不开的,分家、分宗很难。
贾珍这个人就是个声色犬马,贪得无厌。
分不清是非,辩不明立场,留着只有害,没有利。
红楼梦有三幕,给宁国府的灭亡埋下伏。
其一是:秦可卿葬礼极度僭越,显而易见,贾政都提醒不妥,贾珍却一意孤行。
其二是:庄头乌进孝进京交贡品,贾珍、贾蓉和他谈及西府状况。
说什么王夫人应酬送不起礼物,王熙凤更是穷的在和鸳鸯商量,要去偷老太太的东西。
接着,贾珍又模棱两可的说了,他有一个生钱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便是其三:通过尤氏的耳闻目睹,暗示出贾珍、贾政都私收了江南甄家的赃银。
那个时候甄家已经被查抄了,贾政、贾珍二人窝藏赃银,作死程度何其之大!
而且贾珍窝藏赃银,全都是拿来享乐而用的。
他们没有一分一毫的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只知道挥霍无度,借着习武的名义,夜夜笙歌,公然赌博,醉生梦死。
那叫一个高乐呀,脏话烂话听得尤氏都脸红啐口了。
这就是所谓的贵族?
国公后代?
人上人?
如果真让宁国公知道了贾珍这个不肖子孙的做法。
恐怕都会气的把他从贾氏宗谱里除名。
贾琮斟酌了半响,决定把能用的另抄一份卷宗。
做完这些事后,嘴角一扬,又动脑子编了几出故事。
次日一早。
贾琮给秦业请假,说是要回家一趟,这几日虽有书信往来,但来回不过半天。
秦业慈和中夹杂严厉:“功课切记不可落下,你的破题。
县试是足够了,可离乡试、会试还有差距。”
贾琮二世为人,历来对这种严厉不排斥。
回想一下前世,每每对严厉的老师恨得牙痒痒。
可直到毕业后才知道,这种负责人的老师才好。
那种恨也不过是当事之下的一种情绪泄,事后一笑置之了而罢。
老师的严厉是一种负责的表现,他乖巧点头。
秦业又叹道:“为师告病在家有些时日了。
朝廷命我领着营缮司的司官、工官,去永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