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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一个威严的中年医生带着两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走进来。
我乖乖打招呼:
“刘伯父,好久不见。”
刘医生浮现心疼的神情。
“小晴啊,你这是怎么搞的?这身体都快垮了呀。”
“足足13处骨折加骨裂痕迹,还有数不清的淤伤青紫和皮外伤口。”
“这贫血、胃出血也严重,还有这手指。。。你这是经历了什么啊?”
面对久违的关心,我眼眶泛红。
我该怎么说出口呢?
我被我的丈夫和他的小青梅送进了监狱?
在里面被人每天毒打甚至断指?
我只能笑着告诉刘伯父:
“我没事,很快就会好了。”
送走了唠唠叨叨的刘伯父。
我在林砚清安静专注的目光下局促不安。
他不说话,就盯着我看。
我强装出来的笑容慢慢瓦解。
林砚清眼里浮现心疼的神色。
“小晴,和我说说吧,受什么委屈了?”
“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我摇摇头,转移话题。
“你怎么突然从国外回来了?”
林砚清拿出手机给我看。
“不是你给我发的信息吗?让我回来找你。”
我接过他的手机,看着上面模仿我口吻发的信息。
背后的那个人一猜就能猜到。
是陶婧婧。
这拙劣的伎俩只有秦观会相信。
我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感情闹剧还牵扯了其他无辜人。
“对不起啊,林砚清。”
林砚清一把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吓了一跳,慌张地推他。
“林砚清,你干嘛?”
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关晴,委屈你了。”
“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很辛苦吧?”
我怔愣住,眼眶无法控制地发烫。
秦观默认我是女强人。
无论我加班多晚,工作多累。
他都没问过我一句辛不辛苦。
我入狱4个月出来。
他也没问过我一句有没有受委屈。
秦观早就不是我年少时倾心的那个人了。
只有我自己一直执念。
直到撞破南墙。
我的眼泪滴落在林砚清的肩膀。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颤了一下。
更用力地抱紧我。
眼泪越落越多。
我哭得肝肠寸断。
满满的爱意被一点一点磋磨成空。
我放手了。
曾经的秦观值得。
现在的秦观,不值得。
房间门突然被猛力推开。
撞到墙上发出了“砰”
一声巨响。
秦观把花用力摔在地上。
“关晴,你们两个当我死了吗?!”
跟在秦观身后的陶婧婧捂嘴惊呼:
“天啊,关晴你可是有妇之夫,怎么能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