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林氏茫然摇头。
她亦不知。
魏行致自双腿被人打断后,便不能再行房事,这是比真金还真的。她在外又的确没有任何胡乱事。无端受孕,她只能怀疑是大夫的问题。
可一连请来三个大夫,她身边的侍婢也跟着去请的,还故意跑了老远的地方,结果诊脉还是言说她有孕。
“你可敢保证,绝对没有做对不起魏家的事?”沈星楼问。
魏林氏毫不犹豫点头:“小王爷,妾身绝对没有做对不起魏家的事!”仰头望天,举起右手,并起拇指尾指:“皇天在上,若林宜萱有半句虚言,必叫天雷劈个魂飞魄散,死无全尸!”
话音刚落,突然听得一声嗤笑。
“没有做对不起魏家的事,那就是说,这种,是魏家人的了。”
众人循声望去。
魏芷吟清了清嗓子,继续:“所以这孩子的父亲,不是行勋,就是行昭。”
魏郑氏瞬间沉下脸色:“小姑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行勋离家都四个月了,他怎么让林宜萱有孕?何况行勋这么多年来,没有做过一件糊涂事。”
魏行勋是魏启阁第一个儿子,也是三子中最年长的,如今已年逾四十。
魏启阁那时也年轻气盛,对魏行勋管束相当严厉,其生母家中又最重家风,因此养出他性格如木,迂腐有余,却毫无半点花花肠子。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转去看舒青窈。
同情的,怜悯的,审视的,看笑话的……
舒青窈反应很淡。
声音更淡:“要真是三爷的,那这孩子总归是魏家血脉,留下也无妨。可二夫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和小叔搅作一团的人,青儿还是相信她的。”
魏林氏颇是感激地看着她。
魏芷吟嗤笑:“相信?你的相信算得了什么?”
魏行致也紧跟着:“早就听说你这贱妇和三弟关系不一般,没想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出个孽种来!我还没死,你急什么!”
魏林氏气恼:“跟你说了多少回,那个时候三弟只是来我家茶铺喝过几回茶而已!”
“喝茶?正好顺道摸摸手儿,亲个嘴儿——”
“你!你血口喷人!”
眼看又要回到最初,沈星楼故意叹了口气。
侧目:“既然与三夫人你的丈夫有关,不如让你丫鬟把他请来?”
舒青窈怒火中烧。
但只能佯装平静:“还请小王爷知,青儿与三爷是有婚约在身,而不是已经过门。您还是唤‘苏小姐’的好。”
又回看魏老夫人:“青儿眼下乃是实打实的外人,若非小王爷盛情难却,青儿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贸然进来。”言外之意便是都怪沈星楼,她在这里,与她无关。
魏老夫人听出她的意思,笑了一瞬,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