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风行事谨慎,厉害如项砚舟,都没能在第一时间探知他的行踪,还是云书音通风报信。
昨晚楚临风能从项砚舟剑下逃走,除去本身武功不弱之外,身边还正好有不少牵心殿的顶级杀手,算他运气好。
但他多次暗中加害瑾王府,现下又烧了项家军的粮仓,劫了军饷,项砚舟不可能放过他。
所以,楚天择能知道楚临风回京,还知道云书音是知情者,肯定是项砚舟送的消息。
云书音有些难过,坦然承认道:“没错,祁王回来了。”
“楚临风!”
皇后娘娘想到死去的儿子,瞋目切齿喊出楚临风的名字。
她搭在桌沿的手用力捏着桌角,眼神恨不得将云书音撕碎:“你不知道楚临风是被贬到仺洲,无召不得回京么?”
云书音回道:“知道。”
“知道你还敢隐瞒?”
“书音没有隐瞒,只是之前中了上官小姐的毒,得知祁王回来之后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是今日……方才书音正准备说,宁王就来了。”
这么说,昨日当街欺辱上官浅浅那两个醉汉,还真与楚临风有关!
皇后娘娘姑侄三人对视一眼,上官盈盈气愤道:“宁王,你既然知道祁王回来,为何不将他抓住?先不说他抗旨是死罪,之前浅浅的接风宴上,被刺客所伤的官员家眷还等着一个交代呢。”
楚天择憋屈的暗暗白了上官盈盈一眼。
楚临风现在就犹如一条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他冒着杀头的风险回来,可不是来看看玩玩的,不将他抓住,他们这帮人都有性命危险。
并且,这也是除掉楚临风的大好机会,楚天择比任何人都想抓到楚临风。
不过看他这副样子,显然是用尽全力也没碰到楚临风,所以才气冲冲来找云书音。
楚天择看着云书音,冷冷的威胁道:“安心公主,祁王现在人在何处?你最好从实招来,否认,别怪本王不拿你当妹妹。”
血脉兄弟尚且相互残杀,何况是不相干的虚名兄妹?
云书音嗤笑道:“祁王冒着性命危险回来,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他在哪里?”
“旁人?”楚天择也嗤笑一声:“祁王冒着姓名危险都要与你见上一面,你怎么能算是旁人呢?”
“宁王怎么知道祁王见过书音?”
“你昨日从瑾王府离开,半路被人劫走。若劫走你的人不是祁王,你怎么能安然回到公主府?并且当做无事发生?怎么,安心公主还要在本王面前演戏吗?”
“宁王多虑了,书音连祁王回京都没隐瞒,又何需要在宁王面前演戏?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没错,昨日书音的确见了祁王,不然也不知道他回来了,不过那只是祁王临时落脚的一个地方,现在祁王身在何处,书音并不知晓。”
云书音从容面对着楚天择,毫不胆怯。
以楚临风的狡诈,昨日那个院子肯定不是他在京城的固定落脚点,云书音在给项砚舟的信中并没有提及此处,不知道项砚舟是怎么找到他的。
但经此一事,楚临风必定更加小心,不可能会再出现在那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