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昭月动了动脖:“应该是落枕了吧。”
“这枕头是奴婢新换的,内务府说里面加了安神的草药,有助安眠,连高贵妃都在用。”桃溪开口。
“小主要是用不惯就换回以前的吧。”
昭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昨天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黑黝黝一团在我面前,什么安眠不安眠的,内务府就喜欢弄些花里胡哨的,换了吧。”
“奴婢不是瞧贵妃也用吗,以为极好呢。”桃溪嘿嘿一笑:“小主快洗漱吧。”
一想到今日要请安,昭月头就大了一倍,她晋了位分,指定又是一圈唇枪舌战。
桃溪见她蔫蔫的,连忙去找小权子。
赫权好了早膳送来:“粥还滚烫着,先给小主挽吧。”
昭月坐在椅子上:“我能不能不去,我身子也抱恙了。”
“小主昨日去了哪儿。”
“太医院,御花园,随便走走……”
“您昨日生了病都生龙活虎的,吃了药反而病倒了,您说皇后信吗?”
“……”昭月咬唇:“不好看,重新梳一个!”
赫权低头来瞧她,摸了摸她小巧的耳垂:“好看,小主倾国倾城,梳什么都好看。”
昭月别扭轻哼:“就是想偷懒吧。”实则心中品出甜,嘴角微弯勾出涟漪。
赫权将手掌放在她面前。
“怎么了?”
他打开,里面是一对翠绿色的圆珠子耳铛,外面镶嵌的银扣不俗,显得雅致。
“这是……”昭月拿起来问:“我的手镯?”
赫权嗯了一声,拿过来替她戴上,微凉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酥酥麻麻的痒,像有电流似的,让昭月不自在。
耳垂眼见着由白皙变成了粉色。
他戴上后还故意俯下身,手指弹了下耳铛,一副十成十的浪荡公子样,调戏着昭月:“锦上添花。”
人皮面具都掩不住他眼尾的俊逸风流气。
昭月连忙站起身:“饿了,饿了,桃溪跑哪里去了?“
用完早膳,昭月照例带着赫权和桃溪去凤仪宫请安。
但今日朱定袁居然在。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她们行礼。
“都坐吧。”皇后抬手。
朱定袁看了一圈,目光落在昭月身上:“不是身子不适吗,怎么不歇着。”
“臣妾没有大碍,谢陛下关心,给娘娘请安是规矩,臣妾自然要来。”
令嫔开口:“还没恭喜昭贵人呢,刚回来就赐了温泉汤浴还晋了位分,妹妹还如此懂事知礼,真是个妙人儿。”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在座的已经知晓昨晚她截了芳妃的道,陛下宿在了她那儿,都没有多言。
朱定袁只觉得她在拈酸吃醋,并未苛责,只对昭月开口道:“坐吧。”
沈答应忽然问:”陛下不是带回来位花答应,臣妾怎么没见着?”
朱定袁想起来这个人:“她没来请安吗?”他蹙眉:“这样没有规矩?”
他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高贵妃:“人不是安置在你宫里了,她怎么没来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