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连忙将水递上:“小主,您再歇息会吧,奴才给您熬药去,这秋水寒露的,万一高烧反复就不好了。”
昭月嗯了一声问道:“对了,是谁救了我?”
“是今日在千鲤池洒扫的奴婢,一男一女,将您和贵妃救上来的,那位太监长相俊美,貌比潘安!”
赫权。
真是他救了自己。
昭月将被子拢紧:”花痴,煮药去,记得放点糖块进去。”
“奴婢知道啦。”
天色暗下来,昭月闭着眼睡得迷迷糊糊,总觉得身体一会热一会冷,像掉在寒水,又被抛入岩浆。
“水……咳……”
她喃喃出声,有人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一股温热的水源慢慢充斥口腔,她立刻咽下去,眼眸微睁。
赫权的眉眼冷漠,却隐隐带着看不出的怒气:“小主真是身手不凡,初秋的池说跳就跳,真是女中豪杰。”
多明显的讽刺。
昭月推开水哼了一声:“谢谢夸奖。”
赫权将枕头垒好,让她靠的舒服些:“你就是这样争宠的。”
“你不是说一切机会都得自己把握,而且宫中女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我别出心裁,怎么,不够吗?”
“奴才一句,您恨不得呛上十句。”
赫权看着她红红的脸颊,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我的意思,也不是让你去送死,如果那日我不在,你可能真的会死。”
他的手掌微凉,一瞬间整个头脑都清明了一些,舒服极了,脸却更红了。
昭月咬唇:“大胆奴才,谁准你你啊我啊的,没有规矩。”
赫权挑眉,收回手去端旁边的水盆:“好好好,奴才错了。”
将帕子洗干净,叠好后放在昭月额头,赫权开口:“猜到是谁做的了?”
“是令妃和齐嫔,对吗?”
“她们太着急了,陛下对宁常在如今正是上心的时候,只要他想起来,答应都能变贵人,小主还算聪明,没有坐那轿。”
昭月有些不好意思:“我脚还没好,现在又落了水,不能侍寝,出那些风头干什么,成为第二只靶子吗。”
“陛下同您说了什么。”赫权忽然抬眸,看着她的眼道。
“你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昭月没好气的揉了揉被子。
“怎么,有什么话是奴才不能知晓的。”他忽然逼近了些,莲花目卓然,嘴角擎着的笑意令人心慌。
“当,当然,这是本小主的隐私。”
她往后躲避,却现退无可退,只要侧过脸垂着眸子,长卷的睫毛轻轻颤动,因为紧张和烧,耳垂都红了。
赫权轻笑,退开身体:“想不想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什,什么?”
昭月古怪的在他身上打量,随即面色有些勉强:“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普通的合作伙伴罢了。
“奴才是说,关于朱定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