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月光立誓:“待我金榜题名,一定三书六礼娶你回家。”
现在看来,往日情谊不过过眼云烟,他注定是对女主爱而不得的反派。
而我,也不过是他青云路上的垫脚石……
沉思间,褚胤回过头。
四目相对。
他的眼里满是冰冷的猜忌。
是了。
他如今已贵为首辅,不再是和我相依为命的褚胤。
我按下心口酸意,屈膝行礼:“大人怎么在这?”
褚胤眸光沉沉:“你叫什么?”
“奴婢叫温笙,晶笙剔透的笙。”
褚胤抬头看向夜空中那高悬的月亮:“我梦见她了。”
梦见了我什么?
是梦见我如何将他从死人堆里捡起,是梦见我教他读书习字,还是梦见我教他弄权之术呢?
从孤儿到首辅,我陪了整整他十年。
我怔望着,等他回答。
他却答非所问:“她的名也是笙,只不过她叫兰笙。”
褚胤话里不易察觉的怀念和柔情让我陡然生出一抹悸动——难道褚胤也曾对我动心。
我最初只将褚胤当普通孩子来养,可随着他长大,少年玉树临风的模样在我心中扎根疯长。
但我只能将这爱意藏在心底,我知道他不会爱我,因为他只是游戏里的一组数据。
此刻,我怀着期待问道:“大人喜欢她吗?”
褚胤眸光一厉,脸色瞬冷:“喜欢?我未曾喜欢过任何人。”
我面色微僵,神色黯然。
可转念一想,褚胤连记忆都已被清除又怎会记得自己从前的情感。
我低声喃喃:“也许您只是忘了。”
话音落地,我便被他一把掐住了脖颈。
他抬眼,看向我,唇线渐渐拉直,毫无情绪地说:“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你能帮我找回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