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和平时并无二致,只是衣领里露出的耳朵尖泛着一点红。
乌龙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心跳会比平时快了。
他在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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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借小事道大事的歉,道完还不好意思了,是谁我不说。
小狗翻新计划
这个认知实在是稀奇,特别是把这件事和缪万放在一起的时候。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乌龙在脑海里搜寻着合适的词汇。
就感觉特别的违和。
如果他现在是人相,那一定是抱着缪万的脖子忍不住笑的模样了。乌龙觉得他真的很可爱,哪有人害羞的时候不红脸光红耳朵啊?尤其是他面上还冷着,雪白的皮肤显得那抹粉红色更加吸引人了。
一个有极大概率会挨巴掌的想法突然从他心底冒出头来
原本乌龙为人处事都是很稳重的,除了偶尔会对某个个别的人特殊对待,但基本也没有过特别逾矩的行为,撒娇前都会提前判断一下当下的场景适不适合撒娇,适合撒什么样的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为人”处事稳重,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为狗”啊。
况且狗养久了随主人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狗的性格和主人越来越像也是正常的。
缪万想做一件事就做,想到了就马上做,不留余地的做,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去做。
所以他的狗几乎没有经过片刻思考,想法刚冒头就付诸于实际行动,舔了一下他主人还在缓慢消退红意的耳朵。
情有可原吧?
乌龙今天不排除有兴奋剂注入过多,导致判断力和自制力急剧下降至水平线以下的成分在,又或许是“害羞模式”下的缪万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包容性,让乌龙误判了。
缪万的反应很耐人寻味,他以往做过最大幅度的表情也不过是笑和皱眉。猝然瞪大眼睛,把“不可置信”这个词表现在脸上还是头一次。
挨一巴掌乌龙不冤,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做不挨打的准备。
只是他还是猜错了缪万的行为逻辑,他这一巴掌并不是为了发泄情绪。
缪万才真应该去做偶像,表情管理一绝,一眨眼他就收拾好了情绪,恢复了平淡的表情,好像刚刚那一瞬间的错愕是乌龙看错了。
如果他的耳朵没有比之前要红得多的话。
他本想一个人安静地坐着假寐,顺便想想具体怎么实施旅行计划,往北去是他临时起意得来的念头。
冬天的旅行,要么往南走,避冬;要么往北去,看雪。
但是汀州和北边雪景最好看的城市中间还隔着两三个省,开车去是不可能的,乌龙没驾照。思来想去,那就只能坐交通工具了。
可他转念一想,乌龙又没身份证,买不了票思绪就是这个时候被打断的。
少爷不愧是少爷,人生第一次被舔耳朵,脸都快被气红了,羞愤得哑口无言,一口气堵在胸口,居然一个语气助词的脏字都没有从嘴里蹦出来,在素质这块修为了得。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后,就一巴掌往乌龙后脑勺招呼过去,手上一发力,直接把他的头按进了怀里。
眼不见为清。
乌龙挣扎着露出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缪万才不跟他对视,手里也没闲着,按着他的头不让他起来。
这让乌龙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他开始喜欢那个叫眠心的人类小女孩了。
在旁人看来,他们这样的姿势着实不和睦,缪万按了一会儿狗头后感觉这个姿势长期做着有点累手,于是他换了一个不那么累的——把乌龙的头夹进胳肢窝里。
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忽视不掉那道快把他盯穿的目光了,缪万干脆把外套的帽子拉了下来,挡住所有视线。
眠心坐在他们前面一排,快下高速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趴上座椅靠背准备问缪万。可当她刚转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瞬间两眼一黑。
就在她想朝缪万大吼一声你快把小乌龙勒死了的时候,原本头和身子都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像是被勒死的乌龙,尾巴突然晃了晃。
不知为何,她竟从一条尾巴上品出了春风得意、心满意足、悠然自得几种的情绪。
敢情别人以为你们在掐架,结果实际上你们是在调情?
看到这里,眠心又是两眼一黑,顿时什么问题都不想问了,无语地坐回椅子里。
车子还是在原先他们上车的地方停的,月白主人下车之前对三个年轻人嘱咐了快十几遍到家后在群里报平安,完事儿还是特别点了缪万一下。
就像老师布置家庭作业时,特地把某个经常不做作业的学生单拎出来问一遍“你听清楚了吗?”
大家都是怎么来的怎么走,只有缪万没有再让家里司机来接,打了个出租车走的。
只不过他不是真的打算坐出租车回望山,上车后他报了个地名,他们在车流中走了二十来分钟。汀州现在是正点的晚高峰时段,却也不像槐门那么拥堵,就算在市中心也远远达不到水泄不通的程度。
他们在一家商场门口下了车,今天晚上门口广场上的人很多,再加上现在貌似在举行什么灯火会,有挺多人在这里拍照打卡。
缪万把乌龙带进了一个昏暗的走廊,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停下来后他左右看了一眼,随后虚靠在墙上朝乌龙抬了一下下巴。
乌龙歪了歪头,不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缪万寻思你平常不是不管是不是在外面,只要旁边没人你就爱变来变去的吗?这会儿倒是安分守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