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振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江满成并非屡教不改的盗案犯。
周云振正色道:“江满成,你今后不得再做讹诈人的事,你别想你一旦再次进去坐牢了,政府会替你赡养母亲,你坐牢还有功了?可以享受军烈属待遇?荒唐不荒唐?”
“你母亲只能进社会养老院,只是她老人家有儿子在世,进养老院都不符合条件,那只能加重你其他亲属的负担。”
“身为人子,有母亲不能赡养,情何以堪?”
江满成羞愧低下了头。
周云振接下来道:“你现在的困难我也已知道了,只是暂时的。你把我的钱连同手表一起收下,聊以解决眼前的困难。今后老老实实做人做事,勤劳致富,不是勤讹致富。”
周云振将钱和手表留在副座位子上,然后开车门下车而去。
留下了泥雕木塑的江满成,泪水模糊了双眼。
周云振向着公园门口走去。
快到了公园门口,他下意识摸钱包,准备购票。
这时围墙倏出现了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张票,他很有礼貌对周云振说道,“师傅,买票进公园啊?”
“是的。”
“赶巧了,我这儿有一张票,刚买的。低价退给你吧?”
“为什么?你不进去吗?”
‘我今不逛公园了。我刚才接到家里一个电话,家里有急事,我得赶回去处理。”来人说道。
“多少钱,这张票?”
“这样吧,我们认识也是缘分,以后相见就是朋友了。对朋友我一向是肝胆相照的,打个半折吧。本来要二角钱,你给一角吧,这票就归你了。”
“好!”周云振从身上摸出了一角钱给他,接过了票。
“再见!”来人说完,我急急忙忙走了。
望着行色匆匆忙忙的这个人的背影,周云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人给自己一种溜之乎也,逃之夭夭的感觉。
周云振看了看手中的票,觉得印制粗糙,其他没有什么不对的。
他手持门票,向公园里走去,却现公园门口并没有工作人员验票。
三三两两进去的人也没有谁持门票,哪里不对啊?
他退回门口一看,却现根本没有购票窗口。
原来森林公园是一个让所有人休憩的场所,可以自由出入,不收门票的。
周云振明白了,刚才的这个人是一个骗子,只是一角一角骗,虽然一次骗得不多,但是多次得逞后,也就积少成多了。
难怪此人手法老道,成熟,看来是个惯骗了。
江满成讹诈乘客,是在明处,是由家庭困难所致;这个家伙却是甜言蜜语行骗,让你自己掏腰包还心甘情愿,难道他也遇到了家庭变故?
从他娴熟的骗人行径来看,这个家伙很有可能是好逸恶劳,吃不了生活的苦累,又想过着不劳而获的生活。
社会是个大舞台,人人都是演员,每一个人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夜路走多了,总要遇见鬼。有朝一日,当他行骗伎俩被当众识破,而又无路可逃时,面临着劳教的结局时,不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