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覺得自己小小的腦袋想的太多了,為君旻也操心的太多了,於是又悄咪咪地轉過身,打了個哈欠,還是睡覺吧。
若安看緣衣冷落君旻要被氣死了,心道:到底誰是你的徒弟,不帶著自己的徒弟,帶著一個陌生人。
此時,若安完全忘了,她之前是不同意君旻拜緣衣為師,甚至是不願意緣衣也進西海的。
若安被氣得,拉著松如徑直往前走,似乎過緣衣是件很驕傲的事,把被扔在後面的君旻忘得乾乾淨淨。
第2o章
巴蛇(四)
西海內,廣白正挺直著脊背跪在大殿上,聽著西海龍王敖閏的訓誡。
「我告訴你,你今日便是隨便娶一個小妖,我都會讓你鳳冠霞帔迎娶她。但是巴蛇族的後人不行。」
「巴蛇族當年造反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她手裡還有煉妖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煉妖壺將來也定是個禍患。你別想了,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就是在這裡跪一年,我也不會答應的。」
廣白不知道跪了多久,臉色有些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巴蛇族當年的確造反了,但是已經七萬年過去了。松如何其無辜。更何況,當年天族是三界之主,如今可不是了,松如也算半個魔族人,天界如今也沒有立場問罪巴蛇族。」
「說得好。」
此言一出,敖閏先是一剎那的驚訝,後勃然大怒:「什麼人。」
緣衣走在眾人之前,邁著步子悠悠地走了進來,並未回答敖閏的話。
敖閏看到緣衣,瞳孔微縮,心道:這魔頭怎麼來了。還沒驚訝完,辰燁、若安相繼出現在視野內。
他趕忙行禮:「拜見辰燁帝君。」
辰燁頷,示意他起身。
身後松如一看到廣白,立刻跑到其身邊,一臉擔憂,「廣白,你沒事吧。」
廣白雙手緩緩撫上松如的臉,笑道:「我無事,你不要擔心。」
敖閏瞪了一眼廣白,示意他老實點,廣白卻絲毫沒有顧及他老父親的心,反倒是松如覺得不好意思了,老老實實地站起來,行了一個小輩禮,恭恭敬敬道:「晚輩拜見龍王。」
敖閏冷哼一聲,並未拿正眼瞧松如,而是轉頭詢問辰燁:「不知今日帝君來我西海,是有何時吩咐?」
辰燁看向松如,「我是來處理煉妖壺的事情的。」
敖閏不解:「辰燁帝君向來不管這些公事,今日怎麼?」
這話說的好像辰燁突然野心勃勃,要干涉正事了,若安攬住敖閏的臂膀,解釋道:「今日大荒隱有異動,天君派零瑜去處理了。煉妖壺乃是上古神器,事關重大,天界也只有帝君能出面了。」
敖閏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大荒有異動,那也是能理解的。」
……
松如有些尷尬,她倒是不知道這位西海龍王,竟是個沒有腦子的?
「只是今日這煉妖壺一事該如何解決呢?」敖閏斜乜了一眼松如,又道:「但是這小妖與當年巴蛇族叛變一事倒也無關,是個無辜的,若是帝君要收回煉妖壺,那這小妖,不知帝君該如何處理。」
敖閏話一出,在場各人有各自不同的反應。
小狐狸、赤丹一臉驚訝,不是不同意松如和她家兒子的婚事嗎?怎麼還替松如求情呢?
若安,君旻和緣衣倒是波瀾不驚,與敖閏熟悉點的都知道,敖閏就是個老好人,還是個沒腦子的老好人,向來好說話的很。
緣衣聽說敖閏不同意松如和廣白的婚事時,其實內心根本沒擔心多少。她心裡清楚,若是有心,廣白求幾天,這老東西就會同意了。
但她並未將此事告知松如,畢竟別人手裡捏了個她的承諾可不是什麼好事。
廣白肯定也是知道他父親的性格,才會不吃不喝在這裡跪了好幾天。不過這次倒是有些出乎廣白的猜想,他以為父親頂多三天就會鬆口,沒想到這次五天過去了,敖閏竟沒有鬆口的痕跡。
如今聽到老父親的話,廣白唇角微揚。
松如先是一陣驚訝,緊接著一陣羞愧湧上心頭,人家幫她說話,她卻還在心裡腹誹對方,這麼一想,松如的臉瞬間紅了,幾近滴血。
緣衣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準備看看辰燁這個偽君子準備做什麼。
糖葫蘆眼珠子轉了轉,小心翼翼地在緣衣腿上趴下,為了不讓緣衣趕她走,還立馬將眼睛閉上假寐。
感受到緣衣打量的視線,糖葫蘆身體繃得緊緊的,等到那道視線消失,才悄悄睜開一隻眼偷偷瞄,結果對上的卻是君旻冰涼的眸子。
嚇得糖葫蘆一激靈,立馬閉上眼睛裝死。
君旻冷冷看了一眼糖葫蘆,就不管這隻蠢狐狸了,這麼蠢,還掩耳盜鈴。
緣衣挑了個最大的椅子坐下,斜坐在那裡,君旻眼中划過一絲笑意,她是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的,無論在哪裡總能找到讓自己最舒服的坐姿。
糖葫蘆若是聽到這話,必定要在心裡咂咂嘴,感嘆道,明明是女魔頭臉皮厚。
不過後來糖葫蘆跟著某人的時候,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好,那時候心裡是十分懷念厚臉皮的女魔頭。
君旻視線瞥到坐在緣衣一旁的赤丹,眉頭一皺,隨即舒展,勸慰自己道,「想必是師父的朋友。」
赤丹不知君旻的想法,若是知道,怕會說上一句,能被緣衣當作朋友恐怕也只有離墨帝君了。而此時赤丹無暇多想,他的全部身心都在煉妖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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