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體疲累,但是避免了損失的陳水生心情十分好。
就著路邊的燈光,陳水生一邊快沖洗著身體,一邊看著不遠處小區里亮起燈火的住宅樓,想著再過不久他就可以搬進那種乾淨整潔的樓里住,徹底在這座城市紮下根來了,心裡很是快活,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陳水生出去外面洗漱,馬芸則麻利的收拾碗筷,將吃飯用的小摺疊桌子收起靠著牆角放下,留出一會睡覺的地方。
5平米大小的空間,根本不用怎麼收拾,見陳水生還沒有回來,馬芸到底還是給老家那邊的鄰居吳美仙發了個簡訊,讓她幫忙看看南溪最近有沒有出什麼事。
自從她跟著陳水生來了深圳,南溪就跟她不親近了,除了要錢幾乎不怎麼給她打電話。
雖然馬芸覺得南溪打電話過來是要錢,但是今天突然打電話過來,她擔心怕不是有什麼事。
可惜吳美仙答應的好好的,結果因為家裡事情多,一來二去就給忘記了。
所以陳水生和馬芸根本不知道南溪那邊的情況。
另一邊,南溪在老太太家吃完飯後,趕在天黑前回了家。
之前她剛醒過來,頭昏腦漲沒顧上好好看家裡的環境,等她在外面逛了一圈後,南溪才發現原身住的地方真是髒亂的可以,那種充斥在鼻端酸臭霉爛的味道快把她剛剛吃下的東西給熏的吐出來了。
要不是想著不能一下轉變太快,以免惹老太太懷疑,南溪都想現在返回去去老太太家裡湊合著住一晚了。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南溪屏著呼吸去衛生間找了一條看起來勉強能用的毛巾,準備先把自己今晚睡覺的地方給收拾出來。
只是當她好不容易將原身房間床上亂扔著的髒衣服、零食袋和一堆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瓶瓶罐罐給清理下床後,還是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因為她一掀開被子不僅看到髒的黏膩的床單,還發現兩隻黑色的小強正丟下一塊零食渣,慌不擇路的向床腳的縫隙逃竄。
有些輕微潔癖的南溪瘋了,這Tm的到底是什麼日子。
她不明白,原主一個四肢健全的花季少女怎麼就可以將自己家給住成豬窩,不,豬窩說不定都比這裡乾淨。
南溪全部拉開團在一起的被子後,又在枕頭下面發現了一隻乾癟的小強屍體,徹底打消了今晚在這張床上睡覺的欲望。
她忍著噁心,將床上的床單、被罩和枕巾一股腦的巴拉下來,一起扔到衛生間裡的洗衣機里,打算好好洗一下。
結果等她要倒洗衣液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洗衣液瓶子是空的,然後她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洗衣粉。
行吧,她徹底服氣了。
好在南溪在廚房找到了半瓶快過期的洗潔精替代了洗衣液。
原身房間的床今晚是沒法睡了,南溪只好去另外兩個臥室看看。
雖然已經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被原身弟弟幾乎與原身一樣髒亂差的房間給打擊到了。
好在原主父母的房間還是稍微乾淨的。
筋疲力盡的南溪將床上的防塵罩掀開,也沒有脫衣服,隨便往肚子上搭了個毯子,第一晚就在灰塵飛揚的土腥味中蜷著身體睡了。
第二天一早,南溪拿起手機想要看時間,意外發現了一條來自銀行的到帳簡訊,雖然才6oo,但是她總算不用擔心餓肚子了。
特殊的家庭環境讓南溪不僅獨立,而且適應環境能力極強,南溪快盤算著如何用這6oo塊錢改善當前的生活。
因為後腦勺傷到的地方還是有些痛,南溪沒有先急著打掃衛生,也沒有去上學,而是洗了個臉後直奔醫院。
擔心檢查需要抽血,南溪路上都沒有吃早飯。
因為今天是星期五,醫院裡沒有周末那麼忙,南溪來的早,掛了號剛坐下沒幾分鐘就到她了。
南溪被護士小姐姐領到就診室,接診她的醫生是一位頭髮花白,看著十分面善的男醫生。
南溪禮貌沖醫生點點頭,規規矩矩坐到醫生對面,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認真向醫生介紹自己的症狀:「醫生,我這裡不久前被人給打了一下,流了很多血,現在都過了兩天還在疼,您給看看,我這裡是不是被打壞了」。
南溪只是實話實說,殊不知自己這一番介紹將臨時來坐診的顧院長瞬間給逗笑了。
實在是南溪滿臉緊張,煞有介事的指著自己腦袋說可能壞了的樣子太過可愛,顧院長看向南溪的眼神都慈愛了幾分。
連帶著帶南溪進來的護士姐姐都忍不住笑了,覺得南溪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南溪不解的歪歪頭,她不過是客觀介紹自己的病情,有那麼好笑麼。
顧院長壓住揚起的唇角,語氣隨和親切:「小姑娘你口齒清晰,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一會讓你身後的護士帶你去拍個腦部cT,拿著片子再來找我看看。」
南溪認真的點點頭表示好的,難得還能再活一次,她可要保護好這條小命。
有護士帶著,南溪很快拍好了腦部的片子,然後拎著黑色的膠片回到剛剛的顧院長那裡,讓他給好好看看。
顧院長細細看完片子,對不自覺有些緊張的南溪笑道:「你的小腦瓜沒事,回去這幾天好好注意休息就行。」
南溪心裡的石頭落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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