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家伙,简直就是违背誓言,无耻之极。
“呵呵~”
一枝梅道长憨厚地笑着,自嘲般地红了脸颊。
江亭轻声笑道:“无妨,我正欣赏你这副无耻的模样,既然如此,那就一直无耻下去吧?”
一枝梅道长心照不宣:“阁下有何指教?”
江亭沉思片刻,道:“我晋升时引来的天地异兆,定然已惊动了洪门之人。”
“恐怕洪门的成员此刻已在赶来这里的途中了。”
“如果你想保住性命,那就去斩杀几位洪门的执事给我看,总之,一切取决于你的表现了。”
猎杀洪门执事?
一枝梅道长立刻领会了意图。
虽年迈,他却机敏过人,清楚自己已被江亭当作打手,甚至如同犬马一般任人驱使。
然而,江亭已是神境的武者。
只需一掌,就能将他轻易击毙。
他能不遵命吗?
当下,一枝梅道长硬起头皮回应:“好,我会斩杀几位洪门执事,给你瞧瞧。”
“嗖~嗖~嗖~”
话音未落,数道凌厉的身影疾驰而来,直指这片悬崖。
他们身着的长袍,以及左胸绣着金色“洪”字的标记,都揭示了他们是洪门执事。
蒋天启、刘能也在其中混杂。
一共八道威严的身影,在悬崖边缘停步,一同注视着悬崖上的江亭与一枝梅道长。
刘能先问:“道长,生何事了?”
一枝梅道长能在洪门自由来去,自然与这些执事,甚至长老洪胜有些交情。正是因为这点交情,他鼓起勇气说:“无事,你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哪能没事呢?”
一名执事出声道:“不久前这里出现了天地异兆,真当我们是瞎子吗?”
“连洪长老寝室的窗户都被震碎了,此事若不清查清楚,我们几个难以向长老交代。”
“叫你们走就走,还查什么查。”
一枝梅道长挥动拂尘,怒目圆睁,凭着这点交情,假装为他们焦急万分。
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对付几位洪门执事,却又不能直接翻脸动手,只好先挑起纷争。
此时,蒋天启也按捺不住,站出来上下打量着一枝梅道长,语重心长地开口。
“道长,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若有难处,尽管向我这些执事诉说,洪门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一枝梅道长瞥了一眼自己破损的道袍,再看看那熏黑的脸庞,心中极度懊恼。
“关你什么事?”
“贫道叫你们走,何必这么多废话?”
“快走,别打扰贫道修炼。”
七位执事互换眼神,都觉得这位老道士今天有些反常,但也有人感到愤怒。
“你这老牛鼻子,我们洪长老对你尚有三分敬意,这才允许你随意出入洪门山门。”
“我们几个也是好心好意,愿意替你出头。”
“你此刻的态度,莫非是在对我们几位施加老者的威严?这般无礼,岂不可笑?”
“……”
一枝梅道士轻轻挥舞拂尘,不再与他们浪费唇舌。
此刻,蒋天启步步向前,审视着江亭,竟现他仿佛已历经脱胎换骨,动静之间,神韵气度较之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初次相遇,更显凡清雅,仙风道骨。
才几日未见,此子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他又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洪门山岭?
蒋天启心中疑惑,随即问道:“道长,这位青年是否对你有所冒犯?”
“若是如此,你且退下,洪门香港分舵七大护法,必然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