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道,不回应,就是最大的回应。
这次陛下的西行求圣水的活动,恐怕难以有所成果。
“圣水,真的就那么稀少吗?”
萧天河不甘心的问,他实在是不知道,卞家关于圣水的秘密。
自已虽然是节度使,可是,在天水道这个地盘里,自已顶多坐的上第三把交椅。
第一把交椅,自然是眼前的这个道台,他可是地方长官,主掌一个地方的生杀大权。
如果在其他的地方,比如说岭南道,或者说望江道,节度使主掌军队大权,起码是可以和道台大人平起平坐的。
但是,在天水道,这个卞家的大本营,卞家的势力太恐怖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暗中的势力,那就是明堂,它的大本营,也在这里。
朝廷不清楚,那是因为山高皇帝远,百姓不清楚,那是因为明堂一般都是在暗中行事的,胆敢反抗的人,都被抹杀了。
坊间传闻的明堂势力,排名在谍纸天眼和血杀之上,绝非是空穴来风。
作为节度使的萧天河,当然清楚这个事情的。
他的历届前任中,甚至于有两个人,都是死于明堂刺杀的,结果被强行说成暴病身亡的。
一个暗中的地下势力,胆敢刺杀当地的军方首长,可见,这个地下势力,该有多么猖獗。
就连萧天河,都不得不巴结卞家的势力,力保自已平安无事的。
可是,他虽然把女儿嫁过去了,关于圣水的分配,却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和好处。
更有甚者,随着圣水的缩减,他的女儿,都不一定能够获得圣水的名额。
更别提她能给萧家带来任何好处了!
每每想到这里,萧天河就愤愤不平,自已忍辱负重、逼着女儿嫁给卞家的残疾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点圣水,给女儿和萧家延续寿命吗?
如今看样子,就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他又如何能够甘心?
如果得不到圣水,那么自已凭什么甘心当卞家的走狗,唯命是从呢?
他可是威震一方的节度使大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辈。
卞丰茂当然看出萧天河的不满意,毕竟,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不满意的。
“这样吧,我这次回祖宅的时候,拼了这张老脸,也要为苒儿争取到一杯圣水。”
他口中的“苒儿”,就是自已的儿媳,也是萧天河的女儿,萧苒。
他看萧天河还想说什么,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老兄,祖宅里的圣水并不宽裕,如果有的话,我肯定会为你争取的。”
卞丰茂也没有说假话,他们祖宅须弥山的圣水产量,着实不够,老祖宗又规定,所有圣水优先供着卞家嫡系子弟使用。
很可惜,他卞丰茂不是嫡系子弟,而是庶出,如果不是凭借着自身的才华,又当上了天水道的道台。
恐怕这圣水,也没有自已的一份。
他想要为自已的儿子多拿一份圣水,也是难之又难的事情。
所以,他断然是不敢承诺多给萧天河圣水的,不是心中那份愧疚,儿媳萧苒的那份圣水,恐怕也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