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心驚膽戰,這要是被誰看見了,就出大麻煩了。
張媽媽趕緊將沈知薇推回府,自己牽著馬,帶牧野從後門進府。
疾風跨過門檻時,沒輕沒重,忘了身上還馱著主人呢,下意識抖了抖身上的雪。
要不是牧野雖然在閉目養神,但還留了一絲精神在戒備,真就要被這傻馬甩下去了。
牧野穩住身形,狠狠拍了疾風一腦袋。
疾風用鼻子發出不滿的聲音,嚇得在前面牽馬的張媽媽鬆開手,往前跑了兩步,等她回過頭,正正對上了一雙極為清朗的眸子。
沈知薇也從前門趕到了後院。
張媽媽拉著沈知薇離牧野和疾風遠遠的,怨道:「小姐,你怎麼帶了個男人回來。」
她家小姐明明向來是最知禮數的,定是知道此番舉止有多不妥當。
沈知薇看向張媽媽,輕輕說:「媽媽,這是牧野將軍。」
聞言,張媽媽愣了愣,抬起頭,望著馬上的牧野,下一瞬,便跪在地上砰砰得磕頭。
牧野踉蹌下馬,扶她起來,笑道:「老人家,您這麼磕,也不怕我夭壽。」
張媽媽顫顫巍巍地起身,手反握住牧野的胳膊,緊緊握著。
她握住牧野胳膊時,閃過了一息念頭,在她想像里應該如天如地般威嚴的牧將軍,竟然還是個少年,手腕子瘦得那麼細。
張媽媽的眼睛裡湧出淚,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好傷心,不停地說:「打得好啊,打得好。」
十幾年沒有人像牧野這樣打得一手好仗,打跑了殷奴人,替她的丈夫和兒子報了仇。
若是她的小兒子平安長大,現在的年紀,該和牧野差不多大。
沈知薇找來了父親的舊衣,張媽媽燒了熱水,又在偏房裡燒了兩盆碳,把房間熱得暖乎乎。
牧野泡在浴桶里,感覺冰凍的血液重開始流動,終於活了過來。
她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沈知薇給她的一件墨藍色的錦袍。
牧野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除了玄衣之外,其他顏色的衣服了。她習慣穿玄衣,因為若是有血濺到上面,只有玄色看不出來。
牧野穿著一身藍衣出門,遇見了端著薑湯的沈知薇。
沈知薇望著她,微微怔了怔。
平時牧野穿玄衣,將她的氣場壓沉了,如今換了稍微明亮的顏色,仿佛整個人都明朗起來,眉目清雋,真真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沈知薇回過神來,垂下眼:「將軍,喝碗薑湯,去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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