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在莫日極耳邊小聲言語,聽罷,莫日極的臉上閃過驚異,他挑了挑眉,目光緊盯著對面。
莫日極將牧野從上到下的打量。
牧野雀羽似的眼睫蓋下,在晚宴通明的燭光里,撒下一片陰翳,映在雪白的皮子上。
真是白啊。
比那剛做出來的羊奶凍還要白還要嫩。
因為是晚宴,牧野不像平時只隨意扎一根墨色髮帶,而是束了冠,平添了三分斯文,朱唇玉面,莫日極怎麼也沒辦法把她和讓阿拓勒聞風喪膽數年的鬼面將軍聯繫上。
莫日極緩緩閉目,藏於案下的左手張開又虛攏,回憶起昨日握住的那一截手腕。
真是細啊。
比阿拓勒最嬌最弱的女人還要細。
莫日極問:「那海,你在奉鏞那兩天,是不是去了南風館。」
那海臉色一變,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莫日極淡淡掃他:「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又不罵你。」
那海嘿嘿一笑:「沒見識過,覺得鮮,就去了。」
莫日極:「滋味兒如何?」
那海回答得直白:「除了地方不一樣,跟女人差不多。」
他見主子感興,湊到跟前說的更多了,「有的小倌啊,還有會做女人的打扮,那腰扭起來跟蛇似的,纏起人真要命。」
那海覺得不能再回憶了,再回憶他就要起火了,趕緊住了嘴。
莫日極沉默良久,想了想,忽然決定以後不早早殺掉牧野了,等在戰場上贏了她,帶回阿拓勒先玩玩。
比起殺掉一個人,用盡辦法的折辱,才能真正摧毀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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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斂著眸,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探究視線,她沒去看,自顧自把玩著手裡的白玉酒杯。
由於盯著她看的目光實在太多,牧野現下屬實有些悔了,她沒想到怎麼她摘了面具,竟比她戴著那能嚇哭孩童的面具時,還要吸引視線。
牧野想,大概是她剛以真面目示人,眾人正是稀奇的時候,過幾天便好了。
牧野此時早就不記得出發前裴辭對她的交代,讓她戴好面具的事情。
她反而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戴一個冷冰冰的面具戴那麼多年,除了裝腔作勢根本毫無用處嘛,吃飯飲茶時還很不方便,如今摘了面具,她想喝酒便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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