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既然来了为何不现?”
珍馐楼的顶层空旷一片,但张无邪的语气笃定,看着身前的那一片虚空,直到泛起一阵涟漪,须发皆白的老者笑嘻嘻地自波纹中走出。
“无邪的实力又有精进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天枢上人乐呵呵地在对面坐下,开始给自已斟酒,小抿一口后微微皱眉,
“咦~这酒不好喝,没味儿。”
“不好喝就别喝。”
张无邪没好气地将酒坛一把夺过,这个老登每次发消息只有自动回复,害的他和灵曦露宿桥底,现在还好意思蹭他的席。
“灵乌去哪儿了?”
“灵乌啊,它和迟悠然去别处了,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刚来身上也没有盘缠……吧?”
感受到了张无邪幽幽的目光天枢上人才想起来自已这首席弟子身上也是分币没有,自知理亏的他乖乖坐在椅子上闷不做声,接受拷打,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以为你会接受他们的邀请呢。”
“谁?徐禧生?”
“不是还有徐灵萱吗?”
老头子嘿嘿一笑,一副你懂的样子。
张无邪撇了撇嘴,想到前日爆炸头的时候,目光变得危险起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天枢上人指着天上的星辰,颇有神棍的风姿,
“我一直都在……哎哎哎!说就说别拔刀!尊师重道!尊师重道啊!”
“弑师啦!”
……
活络完筋骨后,张无邪把脱臼的右臂按回原位,将布置在魏灵曦身上的隔音阵法撤回,这才看向餐桌一角鼻青脸肿的小孩。
“再说说吧,师尊去哪儿了?”
“我就是……”
“嗯?”
“我真是!”
“咯嘣。”
看着张无邪开始掰指头扭脖子,小孩立马从心了,
“好吧,其实本体在秘境中,我也是最近刚到炎京的。”
张无邪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个与天枢上人完全不同的外表,却有一模一样的气息,但本质的生命波动又是不一致的,而且,天枢上人很少叫他“无邪”,都是“乖徒”来着。
如果是在秘境中失联的话倒也很正常。
“师尊让你来做什么的?有什么交代吗?”
“没有。”
“没有?”
“嗯,什么也没有。”
天枢上人的分身摊了摊手,指着张无邪腰间的玉牌,
“本体消失后我就苏醒了,只继承了他离开阖欢宗前的记忆,打发完迟悠然后我也无处可去,循着熟悉的气息一路走,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就是你和黑熊搏杀的时候。”
张无邪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灵乌没把你认出来?”
小孩有些无奈,
“相伴这么多年,他能认不出我是分身吗?心照不宣地搪塞一下得了。”
“那倒也是。”
张无邪点点头,看来那股熟悉感并非作假,
“那我怎么称呼你?小孩哥?”
“摇光,叫我摇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