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脑中有两个清醒的小人在撕扯,一个让她沉醉于当下的美景美人,一个又指着手说,你明明不爱,为什么还要如此留恋和享受?
你的良心何安?
纠结中,她的后脑勺被人按住,秦琛低头,顶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女人,好好享受当下的生活不好吗?想那么多干什么?”
“可我……”
“嘘!”秦琛用食指放在夏鹿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
“小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人生有时候要那么清醒干什么?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不爱。”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老天已经很眷顾我了。你尝试过那种绝望透顶过后,失而复得的心情吗?”
“小鹿,你想干什么就去干,我都支持你。你想自己挣钱,你就自己挣。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
秦琛说着,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仿佛怕她飞了一样。
夏鹿再坚硬的心也被他的深情弄得软软的。
她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你听到我跟师父的谈话?”
秦琛一边用手揉着她海藻般柔顺的头,一边轻叹一声说,
“我之前还有点担心程德志。不过,今天看来,有他在你身边,或许,你会少走点弯路。”
“他的人生智慧会引领着你。帮你更快地实现你的人生理想。”
夏鹿脸一红,仰起头问,“你的意思是,他能帮我更快地挣钱?”
秦琛没好气地刮了她一下鼻子,
“挣钱的理想只是你暂时的理想。渐渐的,当你越走越高,你会找到新的理想。”
夏鹿深深地看着秦琛,明明他不比自己大多少。
可他脸上已经有了一种人到中年之后才有的睿智、豁达和远见。
她有些悲哀的想,这些年,她到底都过些什么样的生活?
她的生命质量在哪?
她眼里心里除了那个男人,好像没放任何东西。
当她把那个男人从头拔去时,整个心里空荡荡的,空无一物。
宛若被拔光,烧光,抢光的山头。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
是上帝让他开启另一个山头的预示吗?
可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为任何男人停留了啊。
夏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生活真的就是一个老顽童,它不折腾你几下,仿佛都不能显示它存在一样。
罢了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女人一旦恋爱脑拔除,智商倒是确实能上几个台阶。
她仰头问秦琛,“秦总,你说程局长为什么会认我当徒弟呢?难道是因为你的关系?”
夏鹿也不笨,程德志那一套她与夏樱花长相相似的说辞,骗骗以前的夏鹿还可以。
如今的她,感情是第二位,搞事业是第一位。
而据她观察,这样的排序,是每个男人的排序。
何况是程德志那样的老江湖。
即使是青梅竹马那样深刻的感情,经过这些年江湖的蹉跎墨染,能留下的真情又有多少?
更何况他如今已经重新有了老婆和儿子。
家庭美满,事业成功。
现在再找当初与白月光相似的女人,怎么说也有点违和。
秦琛嘴角勾了勾,“他怎么跟你说的?”
于是,夏鹿把夏樱花和程小婉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琛点点头,似笑非笑地说,
“没错,程叔的前任妻子确实是叫夏樱花。据我母亲讲,当初他们几个大人还把程小婉指定给我当媳妇。”
“啊?指腹为婚?”夏鹿一惊,她不知道秦琛跟程家还有这样一段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