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自己的公爹,公爹不可靠,又看了看自己的婆母,是她将责任推卸过来的。
所有人都眼观鼻子鼻观心。
呵——
她觉得心灰意冷。
贾母若有所思,吩咐鸳鸯将其他人赶出去。
“说吧,你们是夫妻,我不信你不知道?”
房间里火烛摇曳,让王熙凤想到了成婚的那一天,龙凤火烛当时曼妙,蜡泪凝结成各种稀奇古怪的模样。
当时不觉得,只觉得琏二爷眉目含情,以为这是一桩幸福的事情。
原来夫妻一体的意思,在这里,是这个意思。饶是她自幼聪慧,也不免在此时又惊又怕。
贾母见她神情不虞。
先是威胁“说,不说出来,我难不成就不知道不成?明日里往知府走一遭就好了。难不成李知府的门我们家敲不开吗?”又是安慰“咱国公府的门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王熙凤苦笑道“如今却是是敲不开。”
见贾母疑惑又恼怒。
王熙凤说道“李知府的公子也下狱了。”
上承下效仿,弄权并不是王熙凤的专利,而是权贵阶层皆如此。
贾母眼睛眯了眯“是何人做的?”
这不是问恶事是何人做的,而是在问是何人挑的事。这样的态度让王熙凤心中大安。
“七王爷。”王熙凤抱怨道“都知道他是个包青天,不讲情面的那种。咱家又没造反,再说了,宫里有娘娘在呢?”
“白日我知道京兆府捉人的时候,我也当李家的要造呢,谁知道一打听是七王爷动了手,如今这人跟阎王爷一样,不讲情面。要我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我唯恐是上头的人发怒了,请了二太太往宫中去了信,至今也没得到消息呢。”
名讳一出,贾母有了一种石破天惊的感觉,她松了口气,又暗自琢磨了一会。
她看着往日聪慧的凤辣子,有一种看见傻子的感觉。可见是,人不学习不知道,不读书连事情都看不明白,又怎么能够懂得兴家望族呢?
知晓了前因后果,她挥了挥手,觉得心好累“去吧,回去吧。暂且先不要动作,再往宫里送一封信,让娘娘只管照顾好自己。”
这一通闹,和黔首百姓家没什么区别,败家的儿子,背锅的太太,操心的大家长。不不不,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
“这坏事啊,是凤姐儿做下的。”
寥寥第二天晓得了此事之后,她淡定地总结道。
黛玉摆了摆手“这事从根本上说是舅舅做的恶,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
得知黛玉没能联系上嬴政,她吐了吐舌头。试图萌混过关。
“每天忙忙碌碌我就把这事忘记了。”
黛玉晓得她惫懒性情,笑了笑并不拆穿。
“之后,我也会有一个玉佩,说是能和嬴政,大圣还有你一起在一个群聊之中”
寥寥欢呼。
黛玉探望了祖母,老太太四平八稳,八风不动。可见是想通了利害之处。
只是官差拿走贾恩候的时候,她远远站着,流下了两行泪。
“对不起国公爷,教出了这等不肖子孙。”
王熙凤失去了管家权,二太太如今管着,她明白其中厉害,公中吃紧,要不典当些物件,要不就明摆着缩减月例。
这样过了些日子,家里风气一变。
从上到下都有些节俭,只是少了许多欢笑。
宝玉看着姐姐妹妹不似往日欢喜,反倒是忙着算账,一个是自己房里的账目,一个是月例和规划,另一个便是能不能凑些钱,让丫鬟小厮出去做点小生意。
他恼怒极了“难不成我们家是养不起女孩了吗?还要愁这些阿堵物的事情。”
他话说得天真。
黛玉刺他“你头上戴的是阿堵物买的,要不然便扔了。我捡去卖几个钱还能买酒喝。”
“你身上穿的,脖子上挂的都是阿堵物,难不成你都扔了”
“若你真要扔,记得写个纸条给我,写上何时何年何月扔在何地”
宝玉一听,哈哈大笑。“我这就去写。”
等他走后,宝钗无语道“你瞧,他还当真了。”
黛玉不免叹气“真是个呆子”
在直播中,她早就发现网友对贾宝玉的厌恶。读完书之后,她也理解了为何有那么多宝玉的恶评。
只是这个呆子纯粹,又对她的心极其好。只是他太过天真了,就如同曾经的她一般。
“大圣,贾宝玉曾经去过太虚幻境,前生又是神瑛侍者,可否带他梦游红楼一番。”
“这个好,这个好!俺老孙觉得,这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