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叽叽喳喳地讨论了一堆,闻初只觉得自己越听越离谱,眉梢直跳,最后他如释重负地听到迟二不耐烦地喊了一句“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别在这闹腾了,赶紧回去吧,丢人现眼。”
那几人在这地方都没站热,一边叹着气一边溜烟走了,只剩下迟二一个人。
闻初松了一口气。
迟二看了闻初一眼,忽然问“你想在这里吗”
这次倒没喊他“嫂子”了,语气也不似刚才的玩笑。
闻初倒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又或者是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这里是裴予离的家,他也知道那人把他带过来的目的,大抵是想和他一起在这种与世隔绝又静谧的地方过上一辈子。
像裴予离的父母曾经在这里的生活的那样。
迟三终于从屋顶上下来了,挡着闻初戒备道“尊上说不能让他离开。”
迟二说“出去一会。”
迟三木头脑袋,摇着头说“一会也不行,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是尊上说的。”他指了指外面,对迟二毫不客气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闻初顿了顿,转而问道“裴予离他怎么样了”
迟二愣了一下,他笑着摇了下头“我本以为你是不愿意在这里,还以为这都是那家伙一厢情愿,都追到南墙上了还没让美人回眸看他一眼。”
闻初面无表情地想着去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修饰词在某种意义上你说得没错。
“不过现在看来”迟二说,“还是有些收获的。”
他没理会想把他赶走的迟三,自顾自地说道“迟一不知道用了什么说词怂恿宗真派掌门和其余门派的一众修士打着杀掉魔头的称号前来,他自己还没出手,但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正等着两方打得不可开胶的时候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运气好的话裴予离估计今天晚饭前就能回来,若是运气不好也许要十天半月,甚至一年两载,也可能回不来了。”
闻初咬了下唇,几乎是有些急道“迟一既然勾结正派,那你们这些人不就有了理由去帮他吗”
迟二说“他不让。”
闻初不理解,不让
“他的父亲是上一任魔尊,母亲却被人抓走当做威胁魔尊的人质,最后没能救出来。”迟二说,“他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要建立起绝对的权威,一人挑战整个正派人士外加手里握着乌离剑的大护法,若是成功”
他笑了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未来至少百年里,无论是哪一派的人,见到他估计都要绕着道走,也就自然无人敢触碰他的逆鳞。”
迟二看向闻初“这是他想送给你的礼物,一个绝对安全的未来。”
裴予离过了两天依旧没回来。
闻初一开始是在屋里坐着,后来觉得有些无聊便会到周围逛逛。
闻初这天刚吃过午饭,实在有些闲不住了。他就顺着记忆,带着躺椅和鱼竿去了小溪边,但等到了地方,他才觉自己没有带木桶。
反正也钓不上来,闻初便随意地把鱼竿往水里一扔,躺在椅子上呆。脑子里却一遍遍地重复着迟二对他说的那些话。
天气正热,太阳高高挂在上方,照得闻初有些睁不开眼。也照得他心烦意乱。
他用手臂遮挡着阳光,晃了晃脑袋想把其余东西从自己脑子里甩出去,然后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这一觉就睡了好久,他做了许多光怪6离的梦,梦到了他原来生活的地方,还有别的没见过的世界,可无论好像到哪,都有一个一直陪着他护着他的人。
像是猛地踩空般从梦中惊醒了过来,闻初大口喘着气,梦里的东西顿时变成了一些怎么抓也抓不住的碎片,风一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已经黑了,他身上搭着一件黑色外袍,闻初抓着看了看,在意识到这是迟三的后他就没了什么兴趣,随意搭在了一边。
他恹恹地躺了回去,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把身体往上挪了一些,举起月笛对着月光,想到了裴予离写给他的话
愿与师尊同乘风九万里,
望月赏你,
思你慕你。
他手中不自觉地攥紧了些。果然都是骗人的,闻初咬着牙想,这人要是再不回来他就跑得远远的,找不到他的人,让裴予离也尝尝这种等待磨人的滋味。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心里一惊,手里的东西猛然掉落,却被另一人稳稳当当地接住。
裴予离轻轻摩擦着手中的月笛,一只手按在躺椅边缘,似乎是将他圈在了怀里,眼眸很亮,目光温柔地像是要溺出水来,他带着笑问“师尊是在想我吗”
“事也忙完了,今晚很闲,师尊若是说不出我想要的答案,”裴予离又微微凑近了些,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他第一次这么霸道又强势,似乎是要把以往压抑的东西都释放出来,“那我就亲到师尊说想我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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