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离看着那扇被撞开的大门,浅笑一声,轻轻扇动着手中的纸扇,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官……官爷,您这……是要干什么……”驼背的老管家话还没说完,就被官兵一把擒拿住。
林秋离瞥他一眼,示意下属带人下去。
刘羌扶着八十岁的老母颤颤兢兢走了出来,看见一院子的官兵顿时,腿突然就软了跌坐在地。
随即被侍女扶起稳住了。
来了,他的报应来了。
他……就不该…不该做那档事啊…
这下,把全府人的性命都搭了进去啊……
那官兵气势汹汹冲到他们面前出示圣圣旨道:“我等奉命前来抄家,缉拿刘羌,尔等退让,否则格杀勿论!”
刘羌老母亲一听,当即昏了过去。
“母亲!”刘羌大喊。
刘羌的妻子和周围奴才侍女当场愣住,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扶起老夫人。
“装晕?”林秋离悠悠走过来,看了一眼倒在怀里的老夫人轻笑道。
林秋离很无奈叹了口气,不耐烦命令:“泼醒她。”
刘羌拖住林秋离的衣罢,哀声乞求:“大人,不要啊,我的老母亲已经一把年纪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
“那中饱私囊,挪用公款,通敌叛国一事与老母亲无关,皆由我一人所做,请大人放了我的老母亲吧……呜呜呜呜……”
林秋离本就生性淡薄,面对刘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丝毫无同情之心,他默默扯回了衣摆,后退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像狗一样向他求饶的刘羌,打开折扇轻飘飘扇着淡笑道:“皇命不可违。”
闻言,刘羌此刻心如死灰。
贪一字,必定会害人家破人亡啊!
是他错了,当初他就不该为了区区五千两白银就出卖大凤城,更不应该挪用公款为自己建造陵墓,也不应该贪污受贿。
刘羌此刻显然已存死志,目光灰暗,已无求生意念,由官兵擒住。
“你…你们在干什么?老身还没死呢……”老夫人悠悠转醒,有气无力道。
“老夫人,本官只是按命行事前来抄家,缉拿罪犯刘羌罢了,老妇人勿要本官连你一并带走。”
“我不信,你们这是污蔑!我儿子忠心耿耿对待大凤城绝不可能犯如此大之错,肯定是那小废物皇帝针对我儿子,昏君,简直是昏君!”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铁青,不敢置信的大声反驳道。
旁边的丫鬟听闻后震惊不已,不过还是紧紧扶稳老夫人。
“羌儿,你说句话啊,你说这一切是假的,对不对,对不对!”老夫人看向刘羌喃喃自语,甚至想直接向刘羌冲过去。
林秋离眉头一皱,淡淡道:“抓住她。”
“放开老身,羌儿绝不会犯罪的!”老夫人怒吼。
“母亲,孩儿不孝,从今往后儿子再也不能在您膝下尽孝了,原谅儿子的不孝!”
“儿子下辈子再做你儿!”
说完,刘羌朝老夫人行了三个响头。
起身看向林秋离道:“大人,我伏法。”
“请不要为难我的老母亲与我的妻子。”
林秋离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不为所动冷冷吐出两字:“带走。”
随之,拿出对着围观百姓圣旨宣读起刘羌的罪状。
围观百姓顿时指着刘羌骂骂咧咧,甚至还有人拿出蔬菜鸡蛋扔向他。
刘羌妻子看自家夫君正遭受着惨无人寰的对待,眼泪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滴落在地板上,浸出一大片水渍,她轻轻囔囔:“夫君……”
刘羌深深看了一眼泪流满面话都说不出口的妻子,温柔嘱咐:“照顾好母亲,若是有合适的人就忘掉我吧。”
随即缓缓闭上眼睛任由官兵把他抓走。
刘母看着被官兵押走的刘羌,顿觉锥心刺骨,痛不可言,眼前一黑,双膝软,“咚”-地一声直挺挺昏倒在地。
“母亲……”
“老夫人……”
一时间,刘府内惊慌失措一片。
这一天,在众多百姓的围观下,显赫一时的刘尚府再无翻身的可能。
引得无数百姓对它唏嘘不已,又对刘羌的罪状愤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