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染回过神来。九点半了。
他拿出手机,看见一堆未接电话。
张姨的,封逸的,时柯羽的。
时家老宅门口。
下了车,时柯羽直奔信屋。
抵达门口现门锁着,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太急了,急得忘了两把钥匙都在自己这儿,白毅染没有钥匙。
绝望时,手机铃声伴着震动响起。
看见来电人是白毅染的时候,他都要疯了:“你在哪儿?”
未知地点,白毅染依旧蹲坐在绿油油的石阶上,他抬头,雨重新落大了。
“在路边的餐馆,”由于下了一天的雨,他声音尤为清冷,“在吃饭,这家餐馆挺好吃的。”
时柯羽重新回到车上,心脏几乎要碎成片:“我来找你好不好?”
雨声大了些,但由于周围的小摊和人流纷纷散去,因而越的安静了。
“不好。”
白毅染说到心口酸,他静静呼出口气,才又说:“我带伞了,没有淋湿,也没有犯鼻炎,吃完,我就打车回去了。”
“宝贝,”那头声音哑了:“是我想见你,我现在想见你,好不好?”
隔着雨声,隔着手机,白毅染听见了。时柯羽不生他的气了,他说想见他,他们可以见面,可以说话了。
他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不好。”
他四周寻望:“我不想你来找我,我想你在家等着我。”
“……”时柯羽答得很艰难,“好。那我在家等你,你不要着急,慢慢过来。”
挂了电话,白毅染先去商店买了把伞,然后花十分钟去附近的服装店买了身衣服和鞋子,最后找了家酒店进去。
到了前台处,他直言:“三百块,能不能让我洗个澡?”
……
出租车抵达别墅大门口时,白毅染在车里就看见时柯羽站在门口,对方打了把很大的黑伞,站得很直,臂弯处是珊瑚色的羊绒毛毯。
他一下车,羊绒毛毯就将他裹住了,一双大手探上他额头。
没烧。
回屋之前,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进到客厅,两人双双坐到沙上,还是一言不。
静静地听着挂钟滴答滴答地走。
在这时,白毅染突然站起身,走到时柯羽面前,拉下身上的毛毯,放到一旁的沙上。
又脱了浅灰色的长袖外套,只剩下里面的季白色t恤。
然后重新在时柯羽面前站好,问:“你能不能抱我?”
时柯羽看着他的眸色深不见底。
半晌。
他站起,把人拥到怀里。
白毅染往里钻了钻,手也在往人腰后放。
漫长的一分钟过去。
怀里的人又忐忑出声:“要不,你再亲我一下?”
说完,一只手突然抚上他耳廓,最后对方的指腹停留在他耳垂上,很痒,很麻。但很舒服。
上方传来声音。
“不用了宝贝。”又说,“红了,已经红了。”
“但是算五分好不好?”对方蹭了蹭他颈间:“毕竟红到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