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染轻嗤一声:“是,见他了,我他妈见他了,要走吗?走几年?”
心头的火不知道怎么越烧越烈,他抬起脚,一脚掀翻了旁边的垃圾桶,桶里的垃圾飞得到处都是。
他手抬起,指着对面的人:“时柯羽,我警告你,我他妈以后要是再听到你喝酒,我保证,先喝死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你!”
时柯羽听得颤。
“我不喝,我保证,你也不要……”刚走到白毅染跟前,门就被敲响了,他转头吼了一句,“一个小时以后再进来!”
白毅染白了一眼,推开人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南懿深。
南懿深正保持着要走的姿势,听到有人开门,他转过身来,然后对上白毅染视线。
再然后,又对上了时柯羽的视线。
两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最后,他视线落在被踢翻的垃圾桶上,这才意识到他来得不是时候。
看这个样子,两人是又吵架了,垃圾桶不可能是时柯羽踢翻的,那就只能是他这位姓白的人踢翻的了。
他尴尬地道:“我没什么事,你们先忙,我待会儿再来。”
正要走,某位白姓人士说话了:“他不忙,进去。”
说完就拉开门走了。
南懿深愣在原地,白毅染倒是一走了之了,然后把这个脸色黑得可怕的主留给他。
南懿深:“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家祖宗在这儿。”
时柯羽黑着眸子,嘴角下压。
南懿深苦笑:“我不是故意的。”
时柯羽还是看着他,眼神像是要把人灭了。
南懿深无奈舔唇:“我赔你,我赔你行不行,我他妈把人给你劝回来。”
这时,白毅染刚一脚迈出大门,一通电话就来了。
南懿深:“回来,去14o8找我,有事跟你说,跟你哥有关的。”
白毅染:“不想知道。”
“不怕他出事你就别来。”说完南懿深就挂断了电话。
之所以那么硬气,是因为他知道白毅染一定会回来,白毅染喜不喜欢时柯羽他看不出来,不过他跟时柯羽一样互相在乎对方,这点是没错的。
果然,他在办公室没坐上三分钟,门就被敲响了,他闭着眼坐在椅子上,故意让白毅染多敲了一会儿才出声让他进来。
白毅染看穿他,不等南懿深讲话,就一屁股坐到沙上,“有事快说,我不喝什么。”
“呵……”南懿深心道这人还真是不客气。
他走到沙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腿长长地搭上桌面,漫不经心地,“你哥呢,在国外……生过病。”
对面的人明显僵了。
“抑郁症,去英国的第二年应该就有点了,但明显病是在第三年。”
白毅染依旧愣着,好半天才问:“……严重吗?”
南懿深撇开眼,看向窗外。
“挺严重的,那段时间,他总是一个人阴沉沉的。这么跟你说吧,走到高的地方就想跳,看到有水的地方也想跳,根本不受控制。”
“反正,那段时间挺难的,我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有心思去创业的,都有点反人类了,现在吧,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想了想,他决定还是把事再说明白一些:“你也看见了,只要跟你一吵架,他情绪波动就很大,所以……你经常跟他吵架……我怕他病。”
南懿深又说:“你多让着他点吧,对他好点,这四年他也挺苦的。”
想来,南懿深应该是留学和时柯羽认识的,白毅染收回随意支着的腿,没了刚才的戾气,道了声谢谢。
南懿深愣住,挺意外的。
看他要走,又问:“你去哪儿?”
“找他。”
白毅染摔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