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人方进去就受此重创,又亲眼见着同伴失散,再有什么心思也抵不过小命了,“方才我见一位金丹五层的道友攀过城墙了,但进去之后就没了声息,不知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云闲说了句非常正确的废话“更恐怖的东西。”
那人“”
“多谢道友。”那人一瘸一拐站起来,苦笑说“我这等修为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在外头等着结果便是。”
没个金丹五层连入门门槛都摸不到,一看就是强者的游戏,小虾米还是别随便掺和了。
云闲觉得他的决定还是明智的“嗯。保重为好。”
众散修垂头丧气准备离开,忽然,又听到云闲清朗的声音,“不,等等。”
众人“”
云闲“我观你们是剑修剑修好啊,东界剑了解一下”
众人“”
什么时候了还打广告啊你
很可惜,众人没有接受云闲的牛皮藓小广告,互相搀扶着寻找安全地带去了。
云闲一合计,将欺霜拔出,在这最外围绕了一会儿,现兵灵无穷无尽,拥护着城墙,战场占地极广,她再快也无法马上绕行一圈,遂停下,跟乔灵珊道“我怀疑这战场是个圆形。”
一圈城墙拱卫,兵灵守着,没有什么可以钻进去的地方,要么硬闯,要么偷溜,总之是肯定要从这儿过了。……
一圈城墙拱卫,兵灵守着,没有什么可以钻进去的地方,要么硬闯,要么偷溜,总之是肯定要从这儿过了。
乔灵珊点头,神色沉凝。
三人对视,足下一点,径直跃入血雾之中。
甫一入这血雾,云闲就明白,此前为何要说柳世的杀戮刀在这儿得天独厚了。这血雾颇为奇异,不仅能模糊众人视线,还带着隐隐的杀戮之意,在其中待得越久,战意便愈高涨,神智也愈昏沉。
血雾会缓缓侵蚀入七窍,所以,此地不可久留。
云闲屏住呼吸,朝后方两人挥手。意思明了莫出声音,上墙
也得亏她和乔灵珊都是剑修,还都练的同种功法,身法飘逸,动静也小。可怜的风烨因为古琴太厚重步步维艰,最后干脆被乔灵珊用法宝勾着走,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破烂风筝,被牵着在天上飞来飞去。
“云闲。”乔灵珊看着手上从刀宗那薅来的法宝,担忧传音道“我们那些药草似乎快用完了。”
之前从刀宗那拿了那么多,原本药草都是由薛灵秀负责的,自然就都存放在他那里,但这次来战场之前,薛灵秀分出来不少,几乎全塞给了云闲。
据他说是觉得云闲这么莽撞迟早会受伤,不如他千分之一稳重,才不是什么担心的。
“快用完了”云闲倒也不惊,摸摸下巴道“没事,不急。之后再去看看柳世还有没有吧。”
感觉刀宗应该这段时间又抢了不少。
羊毛出在羊身上,有毛不薅非君子。
血雾之中密密麻麻的兵灵游荡,这个密度,就算三人再小心,也仍是会被零星几个觉,云闲一剑一个,如砍瓜切菜,两人带一风筝,很快就滴溜溜攀爬到了城墙最高处。
云闲又肃然摆手,意思明了停下,我先上
乔灵珊“明明直接传音就可以吧。”
风烨“她可能觉得用手势比较刺激些。”
云闲如地鼠一般猛然从至高之处探出脑袋来,惊鸿一瞥,终于看清了整座战场的构造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般,这座战场与众城的构造如出一辙,目前她只能看到高耸入云的三座城墙,一圈一圈朝内紧缩,众星捧月一般拱卫着最中心的魁。
只看到三道,并不意味着只有三道,就是不知这近在眼前的三关又该如何闯过了。
她还在细想,迎头就是一颗巨石带着惊天之力滚滚而来,略一愣,耳边骤然传来几声惊叫“啊”
嗯谁
云闲伸掌直接将那巨石击碎,回头一看。
风烨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群散修,看样子是从一开始就跟在三人屁股后面了,见云闲觉,嘿嘿赔笑。
云闲“”父老乡亲们,剑的同门们,她竟然有一天也成为了能让人抱的大腿,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衣锦还乡呢
最外圈城墙的兵灵对云闲和乔灵珊的确造不成多少阻碍,她一个翻身,便上了城墙顶端,将那几个弓箭兵与投石兵尽数打晕,再如一朵云般轻盈跳下,落地之时一点响动都无。
乔灵珊和风烨紧紧跟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翻过城墙之后,遮天血雾淡化了一些,不至于呛人口鼻了,云闲手扼在欺霜剑柄之上,警惕地看向前处。
这儿,大概就是当时的城门之内了。
和外部的断壁残垣一般,这片地界竟然还勉强保持着百年之前的风貌,铺作街道的青石已然长满青苔,破败到看不出哪才是正路,街边的木制小摊和门窗紧闭的酒楼塌了半边,四处都是荒坟野草,俨然一座无人的死城。……
和外部的断壁残垣一般,这片地界竟然还勉强保持着百年之前的风貌,铺作街道的青石已然长满青苔,破败到看不出哪才是正路,街边的木制小摊和门窗紧闭的酒楼塌了半边,四处都是荒坟野草,俨然一座无人的死城。
血光隐隐悬在天际,云闲三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眼前不断活动着的灵体。
比起守在城墙上的兵灵们,这儿的灵体攻击性就显然没有那么强烈了,修为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神智也较为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