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川也是满脸震惊,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赵安苒的心脏好像裂了一条缝,冷风呼呼往里灌,血液也冰凉
得似是要结冰。
见着赵安苒不说话,赵东风更怒,手上青筋更显,随手便抓起一个杯子朝赵安苒狠狠砸去,怒骂道:“赵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一声闷响,杯子直直砸到赵安苒额角,她身子一晃,似是要倒下去,但她脊背依然挺得笔直。杯子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赵安苒额头上鲜红的血蜿蜒而下。
陆泽川眉头微皱,像是想过去扶赵安苒,却被赵沫然扑进了怀中。“泽川,我怕……”
“还不给我滚上去,丢人现眼的东西!”赵东风狠狠瞪着跪在地上的赵安苒,碍着陆泽川还在,终究是不好继续打骂。
赵安苒目光漠然,她从地上站起来,没有看他们一眼,一语不发的上了楼。
赵安苒回了房间,额头上的血已经凝结了,只留下一个骇人的殷红色疤痕。
浴室中雾气弥漫,镜子中隐约可见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了全身。蓬蓬头中水珠喷洒而下,眼眶酸的厉害,却一滴泪也没留下来。
她们想看她狼狈,想要她求饶,她偏不,她偏要站得笔直。
洗完澡,赵安苒重新穿好衣服出来,却拧不开门把手了。
她眉头一拧,开始拍门,动静终于把人引来了。
“赵安苒,我妈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门外是赵沫然的声音,全然不见了在别人面前的柔和。
赵安苒闻言却心中一紧,道:“我一个月以后……”
“有个比赛是吧,”赵沫然直接打断了她
,“我已经和老师说你病了去不了,让老师把名额留给更合适的人。”
“知道为什么要关你三个月吗?”赵沫然突然笑起来,格外阴森:“你还不算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爸爸的好友多年无子,你正好派上用场。还有三个月,他便回国了。”
门内的赵安苒眸光沉静,不再回话。
赵沫然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赵安苒的求饶或者服软,她刚才的挑衅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气上。赵沫然恨恨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眸中神色更加阴冷。
她只想看到赵安苒狼狈的样子,她期待着赵安苒沦为男人的玩物,生育机器,失去往日的所有光鲜亮丽。
“赵安苒,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要一点一点的讨回来,你所有珍惜的,我全部都要毁掉。”
手机不在房间里,电脑也没有网,他们把赵安苒关在房间里就相当于囚禁,但她却完全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
以前的日子里在赵家的控制下,她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朋友。就连和陆泽川在一起,都是赵家的安排。
赵安苒目光落向远方,房间在三楼,赵宅在别墅区,庭园之间所隔甚远。向邻居求救也是不可能的。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