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一百分,這怎麼說也能拿個九十分吧?
至於雄蟲的好感……考慮到自家小雄蟲難以取悅的性格,阿勒西奧沒敢多估,保守地認為,同樣的滿分好感度,自己想拿到一個小小的五分,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帶著稍稍打動雄蟲的滿足感,阿勒西奧愉快地給這一天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與此同時,聖地烏蘭拉諾。
月光下的溫泉旁。
距離掛斷通訊已經過去了足足二十分鐘,年輕的雄蟲保持著掛斷通訊前的動作,沉默地站在岸上的岩石旁,一動也不動。
系統小心翼翼地道:【宿主,您還好嗎?】
這句話就像是某種喚醒的信號。
唐酒終於從宇宙星辰科學講座中回過了神——年輕的雄蟲垮起一張小貓批臉,忍無可忍地問出了今天晚上,始終在他的腦海里遊蕩、揮之不去的一句話:「你這個反派,他是不是不行啊?」
沒錯。
他想來想去,都覺得問題不太可能出現在他自身的魅力上。既然他身上沒有問題,那問題肯定就只能是出現在阿勒西奧身上了。
對於這種事情,系統原本應該是十分肯定的。
但經過這個奇妙的夜晚,系統也不太敢保證了,它打量著自家宿主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道:【原作里沒有提及,不過既然原主角攻一直想要勾搭反派,那反派那方面的身體,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話說到最後,系統自己都不太確定了。
唐酒倒吸一口冷氣。
救了個命!
該不會阿勒西奧還沒死,他就要開始守活寡了吧?
這軍雌搞什麼啊?
自己明擺著不行,卻又跑來招惹他,這、這不是騙婚嗎?這麼想著,年輕的雄蟲顯然忘記了,是他而非對方率先提出政治聯姻的現實。
怎麼辦?他現在後悔和對方訂婚還來得及嗎?
……
「你不想和克萊因元帥訂婚了?!」
翌日,烏拉諾斯。
午後的陽光溫暖又舒適,開闊美麗的露天花園中,雄蟲們三五成群,一邊享受著愉快的下午茶時光,一邊與熟悉的雄蟲無所事事地閒聊。
這會兒率先順著唐酒的話題往下接的,正是聖地最初嘲諷林意是「不值錢的外來雄蟲」,又在隨後與唐酒交易星河玫瑰,因而維持著還算不錯關係的年輕雄蟲,利埃爾。
這話一出,邊上好幾位雄蟲,都沒忍住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對於克萊因和弗萊明的政治聯姻,雄蟲們對此感受不一。
有和唐酒關係不錯,只是單純關心唐酒個蟲感受的、有單純好奇唐酒這樣年輕的雄蟲,會如何與大自己一百歲的軍雌交往的、也有因為自身背後的家族,被家中長輩暗示,最好能試探一番唐酒對聯姻的態度的。
是以,利埃爾這話剛說出口,就有邊上的雄蟲,沒忍住問道:「為什麼啊?」
話音剛落,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太過急切,陌生雄蟲輕咳一聲,放慢了語,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不是才訂婚嗎?還是說,唐酒你對克萊因元帥不太滿意?」
利埃爾也關心道:「是不是那個軍雌欺負你了?」
——「欺負」。
這個形容有效地激起了唐酒的憤怒,也讓雄蟲們意識到了唐酒的意見所在,他們按捺住內心的好奇與幸災樂禍,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你說,我們一起為你做主!」
說到這個,唐酒就來氣。
他也不客氣,當即就鼓起腮幫子,惡狠狠地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在泡溫泉的時候和他通訊嗎?你們猜,他對我做了什麼?他居然讓我趕緊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
正準備聽八卦的雄蟲們:?
正準備幫唐酒一起罵帝國元帥的利埃爾:「我就知道軍雌都是靠不住的!克萊因元帥也太過分……呃,等一下,你是說,他就是讓你把衣服穿上,讓你小心不要著涼?他這不是在關心你嗎?」
「就這個?」利埃爾撓了撓頭,頗感摸不著頭腦:「沒有別的了嗎?」
唐酒反駁道:「怎麼可能!」
雄蟲們對視一眼,莫名鬆了口氣。
他們就說嘛,既然唐酒都說要取消訂婚了,那肯定是軍雌做了過分的大事,怎麼可能是讓唐酒把衣服穿上這等小事?再說了,會這樣叮囑唐酒,恰恰說明帝國元帥對唐酒頗為關心啊,怎麼會是欺負他呢?
此時的唐酒顯然忘記了,在場所有的年輕雄蟲,除了他,全都是未婚單身雄蟲,理所當然地和已經是壞心眼成年雄蟲的唐酒,不在同一個腦迴路上,自然也就無從理解唐酒的處境。
唐酒磨了磨牙,繼續道:「他還當場跟我討論了一番插花藝術!」
這邊唐酒話音剛落,那頭便有年輕的雄蟲驚呼出聲,兩眼閃閃發光,滿臉憧憬地道:「哇,克萊因元帥居然還懂這個!他好有情調哦。不像上次和我約會的雌蟲,我給他準備了一束花,他居然還問我,怎麼把花擺得這麼奇怪,氣死我啦!」
其他的雄蟲們也有同感,同樣認真地點點頭。
「真好,我也想遇見願意為我學插花的雌蟲。」
「真希望其他雌蟲也能向克萊因元帥學習一下,每次約會就知道和我們大談什麼戰爭、異獸,簡直又冷又硬又無聊,一想到要和這樣的雌蟲組建家庭,我就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