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婉儿拉开椅子坐下。
“对不起。”商系舟目光温柔,说的是下午的事,“唐突到你了。”
严婉儿点头。
确实是吓到她了。
严婉儿的耳朵突然泛红,仿佛下午撩起她头的余热还留在脖颈。
“今天在院子里的那群人,都是皖系的政客。”
支持的是段总理。
而这段时间,因为参战提案不通过,段总理要求解散国会。
想当初,为了尽快国会,不知道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努力,才促成如今的政治局面。
怎么可能为了一人一派的私利,而随意解散国会呢。
黎大总统和他僵持多日,最后以罢免段总理,结束了明面上的争端。
商系舟慢慢的说着里面曲折的弯弯道道,每个弯道里都藏着不同集体的大小利益。
说着说着,他想起来严婉儿可能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断了话头,“三哥讲偏题了。”
“今天下午,事出无奈,三哥不得不这么做。”
他苦笑着。
也不知道该给阿碗心里留下多大的污点。
他自己都不敢仔细回忆自己的轻浮举动。
商系舟耳朵微动,觉得热得有点透不过气,将西服外套脱下,搭在椅靠上。
“这房子平时没人过来,我们便在这商谈国事。你若以外人的身份随便进出,这房子以后就不能做落脚点了。”
毕竟要考虑到保密性。
搬也能搬到其他处。
只是又离严婉儿家远了。
他心里不情愿。
严婉儿想到下午听的那句话,连忙说:“我理解,我理解。”
商系舟默不作声的走了,然后又抱个木匣子过来,匣子周围镶嵌着玛瑙一样的珠子。
“这是三哥给你赔罪的。”
锁扣轻开。
银票上压着“袁大头”和“小金鱼儿”,满满当当。
严婉儿推脱,“三哥,我不能要。”
然后想起自己的来意,又说,“三哥要是觉得有所亏欠,帮我办一件事吧。”
商系舟见她意定,只好合上匣子,“那就先存在三哥这吧。”
又说,“什么事?你尽管开口。”
这个“尽管开口”是个承诺,没有禁忌,便是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伸手踩梯去够一够。
“三哥,我弟弟妹妹还在南方,我父母想回南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