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婉儿觉得系统没安好心。
破碎卡顿的电子音响起,“宿主,剧情变了。严鹏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你需要找到真凶。”
严婉儿脑袋宕机。
“不是意外?那严父严母那边呢?也不是意外?”
她一个无名无份的小人物能得罪什么人呢?
一个熟悉的名字在她心间浮起。
系统却没有落实她的猜想:“那个纯属意外。”
她拍了拍胸脯,“那就好。”
一个意外虽然她也应付不过来,但是起码它只是一个意外。
两个意外,那就藏着阴谋了。
严婉儿又在安福胡同里,挨家挨户的打听严鹏生前有哪些仇家。
不打听还好。
一打听,十家里面有九家都跟他结着怨,有六家都是债主。
好了,她还要帮忙还钱。
严婉儿脑子里一团乱,刚回到家,侄子侄女在墙根那蹲着哭,嫂子弯腰洗衣服的。
她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没人理她。
严婉儿以为他们没听清,又说一遍,还是没人理。
她这才注意到家里氛围不对。
弥漫着硝石硫磺混合的味道。
严婉儿走到明娟跟前,蹲下来,语气温和小心:“怎么了?嫂子。”
明娟嘴唇白,紧紧抿着。
她手上搓衣的动作一顿,直起腰,起身,手在后腰窝子上擦了擦,转身进屋去了。
一句话没吭。
严婉儿了解她嫂子,胆小,遇事忍耐,从来不敢这样摆脸色给别人看的。
她跟过去。
俩孩子还在一旁哭,哭得正哽咽不止。
严婉儿进了屋。
明娟拿出来一沓子银票来,塞严婉儿手中,动作僵硬粗鲁,带着不满。
严婉儿惊讶:“嫂子,你哪来这么多钱?”
明娟语气邦邦硬,石头一样掷过来,“攒的。”
“洗衣服攒的?”严婉儿高兴的问。
那要是这样的话,以后日子虽然苦一点,她的能力还是能养活两个孩子的,哪怕不愿意再嫁,也不至于太难熬。
明娟没有继续解释。
怕越解释越说不清来历,只好避开这个,又说:“拿去赎人吧。”
她语气里带着怨,严婉儿能听出来。
她说:“严柱严莹在家,我离不开。”
严婉儿摇头。
她嫂子以为她一个人有点胆怯,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去土匪窝赎人,还带着银票,容易生意外。
明娟要出去了,又追加一句,“我跟隔壁的那人说了,他说他可以跟你一块去赎人去。”
“商系舟?”严婉儿疑惑的问。
又是这个绕不开的名字。
明娟不太清楚的唔了一声,“大概吧。”然后揉着衣角出去了。
严婉儿认定罪魁祸就是系统,言辞犀利,又将系统喊出来骂:
“所以,严父严母之所以出意外,就是要让商系舟陪我去交赎金?”
那人要是死在土匪窝了,是不是还要让商系舟陪着她去收尸奔丧呀。
严婉儿讥讽地想。
真是为了推动感情,随意将人剧情杀掉。
系统被她说的有些不敢说话,言辞闪烁:
“这个……那个……也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