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上她哥威胁的眼神。
“……想。”她弱弱的说。
严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头,像拍一只小狗。
下午,他真带着一群人去追狗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的活动内容主要就是找到那只狗,将它痛打一顿。
倒不是为给商系舟报仇。
而是严鹏那股儿爱惹事不服输的劲儿在作祟。
碎碗不敢撵狗。
每次都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面。
日子像以前那样平淡的过着,她的心却总被隔壁的沉默牵引着,七上八下的,像是三哥手里提水的吊桶绳儿。
简直被他拿捏的没办法了。
他的伤好点了吗?
严鹏却在追狗的日子里现了更大的乐趣。
那群人中有个小孩,岑崽,岑崽家有一只黑皮细狗,是农村老家亲戚给的。
两只老猫,一只是橘色花猫,一只是狸花猫。
某天早上,他带着妹妹去岑崽家时,那只黑皮细狗也跟着他们一块去了。
在追逐黄狗的过程中,它咬住了黄狗的后腿。
黄狗的后腿像商系舟的小腿那样,鲜血淋淋。
它再也没敢出来了。
严鹏奖励它一块骨头,从此,这只黑皮细狗就开始了将军般的生涯,战无不胜,征战安福胡同。
他们也开始了新的游戏,斗狗。
谁家养了狗,他都要领着黑皮狗上门决斗。
榆树下的暗谭干涸,巷子里的桂花蓬蓬香。
秋天踩着猫儿似的悄无声息的脚印来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穿棉。
这天,商系舟用盆装着烤红薯来到了严家。
严鹏兄妹俩早闻到了飘香的红薯味,馋的不行了,红薯就自己长脚跑来了。
“我刚烤的,你俩平分了吧。”
严鹏早就急眼上手了,他怕碎碗吃不到,叮嘱了一声,严鹏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碎碗想拿又怕烫手。
抬头坐在旁边等着,就像鱼缸边的猫似的。
她傻嘿嘿的笑,“谢谢三哥。”
商系舟看着抱着盆吃的严鹏,蹲下来,侧头悄悄的跟她说,“不够还来找我拿。”
语气轻柔,似哄她开心。
严鹏已经左手颠右手,吃完一个,开始拿第二个了。
碎碗等得迫不及待,也伸手去拿,手被烫的起水泡。
缩回来,含在嘴里,疼得嘶嘶叫。
商系舟没说话,从盆里拿出来一个大的。
严鹏立马阻止,“你都给我们了,不许要回去。”
商系舟通红的手指尖稳稳的捏着红薯,有条不紊地剥皮,红薯皮脱落,灿若黄金的果肉露出来。
他的话温暖的像冰冻三尺白雪满天的冬日里,一缕寥寥白烟,从红薯里腾出。
“我给妹妹剥的。”
妹妹。
碎碗的脸突然爆红,她赶紧低着头,她喊三哥,她觉得没什么,前世别人都喊他三哥的。
可是他喊妹妹,碎碗别扭。
好像情妹妹似的。
总有一种说不清,朦胧的暧昧。
严鹏跟着就回怼一句,“谁是你妹啦!破碗是我妹!”
商系舟将红薯底的一层皮留着,微笑着递给碎碗,笑得宠溺,“嗯,你妹。”
严鹏得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