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
“这可如何是好,本是要教她规矩的,最后却一股脑儿全忘了。”
懊悔了半夜也没睡着。
月色湿淋淋如露水般悄然而至,映在尘封的地板上。
明明白白的弥漫。
191o年。
荷菱生平第一次梦见活人朝她微笑。
这些天来,她的生活闯进来种种新奇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日。
苏婉仪一学规矩就调皮捣蛋不认真听,一讲故事就眉飞色舞的拉着荷菱的手。
荷菱性子软。
没别的办法。
再者,她也确实对苏婉仪说的那些瑰丽奇异的事,充满了好奇。
这规矩就一耽误再耽误下去了。
约莫过了两个礼拜。
苏征聿让她上桌吃饭,不必整日困在深宅里了。
这日,雨彤婆前来。
正逢上她讲的精彩处,荷菱抿嘴憋笑的时候。
微雨跟在后面,低着头,不敢看荷菱。
不是她不拦着,而是雨彤婆眼神犀利,她一碰上就怵得慌。
荷菱没有怪她。
对上雨彤婆刀剜子似的邪气眼神,她慌乱的低头。
一副知道做错事认罚的模样。
但是,雨彤婆这次来是找苏婉仪的,也没有跟她计较。
“大小姐,老爷让你中午去主屋吃饭。今天你哥也在。”
苏旭城。
她有点印象。
但是不多。
好像一直在考科举的。
但是现在科举废了,他在干嘛,苏婉仪就不知道了。
“好。”
荷菱一身朱红色的宽松衣袍,垂下散落,遮住她的绣花鞋,层层褶褶,衬得她手指白。
她端坐步摇床上。
喊住了要离去的苏婉仪。
“阿碗,外国是什么样的呢?”
是纸醉金迷。
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故事。
只是,苏婉仪急着离开,并没有详细的告诉她。
“等以后我有机会了在详细告诉你。”
丢下这句话,她匆匆离开了。
她娘刘氏看见她,也不提之前的事。
只微笑的朝她招手。
嘴里说着:
“我们阿碗都快要嫁人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像是在感概。
苏婉仪还没来得及附和。
她又说:
“既然如此,就应该多懂事点,不要总惹你父亲不高兴。”
她说,说的时候眼神悄悄的看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