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其他人都被吓得够呛,然而当他看向刘明旺和管仲奇的时候,却现这二人却几乎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刘明旺再次对管仲奇感到佩服,他之所以能看到这堆肉块毫无反应,一来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二来是因为自己那四五十年的阅历。
而管仲奇也就十五岁,对这东西竟然感到不讶异,不恐怖,不愧是有家学的人。
这时,刘明旺腰间的传呼机响了,刘明旺拿起一看,是刘伟福的信息:【你有冇同温同学在一起?她未回家。回电。】
刘明旺把呼机揣回兜里,看向罗树标:“罗师傅,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罗树标翻着眼,哀求道:“大佬,我真的不是有意要抓温小姐的,我也是被逼迫。你放过我,让我逃命,我可以帮你找到温小姐,我知她人在哪里。”
“罗树标!你以为你逃得掉!你也要死!你也要死!”蓉姨尖叫道。
刘明旺想了想,冲蓉姨一扬下巴,对管仲奇道:“你看住她。”
随后又拽着罗树标的衣领下了楼,找到一部固定电话,给刘伟福播了过去。
“爸,先别多问,听我说。”刘明旺深吸一口气,“赶紧给温警官打电话,她女儿被人绑了,现在在什么地方还不清楚。”
“你在讲乜鬼?这是乜意思?你怎知他女儿被绑?你现在在边度?你冇危险吧?”
“我现在在新窖……我告你具体地址……不过温警官女儿不在这里。你不要多问了,赶紧转告温警官吧。”
“嘟嘟嘟……”
“喂!喂?”那头明显挂了电话,刘伟福想再打过去,但还是忍住,给温楷仁播去电话,转告事情。
然后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先是列车上砍人,现在又遇到绑匪,我仔运道果真那样不顺?”
刘伟福喘着粗气,紧接着,又握紧双拳:
不对!遇到我仔,是那帮人运道不顺,我仔的八极拳那样威猛,什么魑魅魍魉都能被打成烂芭蕉。
刘明旺将罗树标拽进一楼的杂物间,把蓉姨留在楼上,人手分成两拨,分别看管。
“人在哪里?”刘明旺问道。
罗树标颤抖道:“大佬,你放了我,只要我能顺利达到火车站,莪一定把温小姐的位置告诉你。”
刘明旺道:“你告诉我,我一定放你。”
罗树标摇头:“大佬,你就不要骗我啦,我告诉了你,你一定不会放我的。但是我不会撒谎,我一定会告诉你温小姐的位置,温小姐是个好人,如果不是被逼迫,我是不会绑她的。”
其实罗树标此时这句话自真心,如果刘明旺真的放了他,他甚至决意不等到车站,就打电话告知真实地点。
刘明旺摇了摇头:“看来我们之间终究不能彼此信任了,真是可惜。”
说罢,刘明旺转头看了管仲奇一眼,管仲奇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罗树标家有一个笼子,里面关着好几只田鼠,这东西在广东部分地区叫做“长尾兔”,对于农人来说是美味。蜕毛烤熟,皮肉脆韧鲜美。
管仲奇看到这笼老鼠,颇感兴趣的样子,此时拎着鼠笼就上楼了。
等警察来到这里,收押人犯再审问,这个时间过于漫长,到那时再施展大记忆恢复术实在是有些太晚了。
刘明旺在杂物间里四处看,这时拿起一根铁丝,想了想,对着身边的两个学徒工道:“把他的裤子扒了。罗师傅,你尝过被按摩前列腺的感觉咩,包你上天堂啊。”